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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七章 脸容尽毁
黄吉只一躲开冰寒掌劲,就已认出这出手之人正是梅娘,这突然跑上来拉住吕母的竟是阿,心中一时间就如开水翻腾,就连梅娘已要死在漠北双雕掌下,黄吉已是视如不见,听得阿喊独孤兄弟住手,方才清醒过来,只听独孤黑奇道:“阿姑娘,你是为她求情?”独孤白道:“阿姑娘,你怎知道她要杀主母,”两人问得夹不清,阿不知如何回答,只是一下站在梅娘身前,不让独孤兄弟伤她,这时望着梅娘,神色黯然,道:“对不起,我知道你要伤害,这才没与你一起”

 梅娘眼看吕母功夫在自己之上,如是明抢争斗,自己不但报不了仇,还要搭上一条性命,眼见吕母与黄吉亲热,浑似忘了自己,于是手上凝聚了极寒冰气,照着吕母头上百汇疾然挥出,百汇是练武之人忌讳之处,击中不死已要重伤,正好已要得手,不料突然钻出阿,竟让吕母躲开这致命一掌,梅娘只两只眼睛凝视着阿,眼神中全是气恨之,道:“梅娘早知你忘恩负义,就不会出手救你”

 独孤黑,独孤白两人听得糊里糊涂,吕母这时一举玉杖,冷笑一声,道:“阿是我自小养大,你到是给我说,她该不该助我。”梅娘怔了一怔,道:“现在我才明白,你为何不告诉我,你是哪里的人,”阿微点了点头,说道:“阿听得你要杀,这才没有说出名姓。”此时不再似黯然之,对着梅娘,已是满脸镇静,说道:“阿如非,怎得活在世上,梅娘,你要复仇,就杀了阿吧,只要是为了,阿绝不恨你,”这几句话说得语气坚决。

 梅娘心中微觉动了一下,道:“梅娘不知你是我仇人孙子,既然上天已是注定,梅娘还有何话说,我只杀姓吕的仇人。”梅娘一把推开阿,向着吕母就势冲了过去,独孤黑,独孤白齐喝道:“住手”,两人身子刚动,吕母一摆手中玉杖,厉声道:“让她过来,我倒要看她有何本事,”漠北双雕适才与梅娘手,知道她功夫稀松平常,正好让她死在吕母手上,想到这里,两人止住身子,只见梅娘手掌望吕母一推,身边忽地生出一道寒气,一道雪白已似的簿雾直吕母。吕母喝了一声,“找死”玉杖凌空,使出了玉女梳头,直往梅娘当头击下,这一招凝聚玉女参禅无上内劲,梅娘陡觉劲风落下,玉杖已到头上,梅娘望已不望玉杖,寒冰掌落势不变,仍是照着吕母当击出,似要拼着一死,已要杀了吕母,可她的这一掌怎能快得过吕母玉杖。

 眼看吕母玉杖就要落到梅娘头上,黄吉和阿不忍看着梅娘血溅杖下,齐道了一声,“,杖下留情,”吕母玉杖已到梅娘头上,听得黄吉阿这一声手下留情,已是硬生生止住玉杖落势,左手倏地疾出,照梅娘掌上着手推出,梅娘啊的一声,已被吕母这一掌震倒地上,这还是吕母不愿要她性命,只使出四成内力。

 黄吉与阿奔到梅娘身前,要扶他起来,梅娘厉声道:“你们不要过来”这时抹了一下口角边的鲜血,强自站了起来,望着吕母,嘶声道:“你为什么不杀了我”就在梅娘不顾性命的一刹那间,吕母无意中已看见了梅娘凄然绝的目光,陡然间已想起自己为子复仇之时,那时自己何尝不是一意求死,心中登时已起了一丝敬意,竟是忘了梅娘要害自己的性命。

 吕母这时冷冷视了梅娘一眼,道:“要报杀夫之仇,就该堂堂正正,何须蒙上面目,这不是与鼠辈行事没有分别。”黄吉,阿,漠北双雕已是一样心存疑问,吕母这话只一说出,四人都向梅娘看了过去。梅娘陡然发出一阵惨笑,忽地笑声停住,倏地一把抓下面布,脸上除了双眼之处,肌纵横牵扯,哪里还是昔日娇滴的人间尤物,直是与鬼怪无异,几人看得惊心动魄,场中已是如死一般寂静。

 梅娘遍视五人,此时都是一语不发,怎不知是为自己脸容所慑,梅娘心中一阵惨然,一字一句地道:“只为夫君复仇,奈何师父不收为徒,梅娘甘愿撞死树上,以伴夫君于九泉之中,幸得师父救下,然而脸容已毁,不愿惊吓世人,这才以黑巾蒙面,并非怕人知晓。”梅娘一面说话,脸上肌不住跳动,五人心头似已随梅娘肌跳动,独孤黑止住心惊,道:“你丈夫假公济私,冤杀主人之子,你本不该如此。”独孤白也道:“吕天德勾结邙谷王,在公在私,都是死路一条。

 梅娘望着吕母,眼神中全是怨毒之意,说道:“梅娘眼里只知夫君,其余尽不在心上,你不杀我,我仍要取你性命。”阿道:“梅娘,阿得你相救,无以为报,你如要取我性命,我绝无怨言,可你如动,阿自要以死相护,”黄吉看着梅娘脸容可怖,眼前似又出现虚空楼阁,梅娘与吕天德柔情相对,用纤纤十指拔弄琴弦,直是令人横生遐想,如今却是这般惨状,可这一切究竟是谁造成的。心中不觉升起一丝怜意。梅娘一语不法,她受了吕母一掌,虽是没伤及性命,却已震动心脉,这时往路上缓缓行去。

 吕母听到这里,长叹了一声,道:“我代儿杀你丈夫,你为丈夫杀我,江湖中恩恩怨怨,其中道理谁已说不清,我就只这一条命,你有本事尽管来取就是”,吕母自来心豪阔,只为爱子蒙刚冤死,虽是大仇得报,可夜半梦回,常自泪枕被,只觉人生如是,已是索然无味。

 看着梅娘蹒跚不见,吕母回过头来,适才阿这一番话,吕母已是全听在心里,此时看着阿,神色中已全是怜惜满意之,只手轻抚阿,慈声道:“儿,你真的长大了,”阿看着吕母,想到自幼便受到吕母教导,心中敬重之意油然而生,道:“儿为梅娘所救,才没遭瓜大王所算,儿这才求手下留情。”她感念瓜田仪对她细心照顾,虽然知道他没安好心,却是心存感激,不忍直呼其名,吕母爱怜地道:“儿,你做得对,很满意,”说到这里,吕母向黄吉看了过来,忽道:“好孙子,我有话对你说”(未完待续。)  m.uyI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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