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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
,是她一直依赖的味道,被子,是她喜欢的颜色,舒适,是她所习惯的程度。

 这一切,都预示了一个信息,她回家了,这里不是季简雨那间公寓,是她家,夏家的别墅。

 尺宿猛然睁开眼,果然是的,她什么时候回来的?竟然完全没有印象了!

 她只记得,她睡下的时候,还是躺在季简雨那张小上的,怎么醒来的时候,周围完全变换了模样?是谁将她带回家的呢?怎么就悄无声息的,让她一点儿都没发觉?

 尺宿这些日子以来,一直住在季简雨那公寓里,离他们学校比较近,虽然小,可让她觉得充实了。夏家的别墅,她很久没回来过,夏劫不在,夏殇出差,她一个人,只有孤独和害怕,索留在了季简雨那房子里。

 只是今天,是什么情况?

 尺宿下边摆放着她的拖鞋,身上的睡衣也换过,是真丝质地的,柔软舒适,一切似乎都一样,可又有很都地方不一样。

 匆匆的洗了澡,衣柜里是全新的衣服,琳琅满目的,基本上都是公主裙,很淑女的打扮,她不由得一颤,随手披上了一件衣服,疾步跑出去。

 猛地撞开一扇门,窗台上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盆栽,是那仙人掌,是夏劫的。他回来了?

 尺宿一转身,撞进一个怀抱,撞得她鼻子生疼的,酸酸的,紧接着开始掉眼泪,也不知道是真的那么疼,还是有其他的。

 “怎么了?就撞了一下,就开始哭鼻子了?”夏劫宠溺的捏着她的鼻子,“呦!红了呢,真撞疼了?这么大的姑娘了,总冒冒失失的。”

 尺宿呆呆的看着他,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,可同样的,眼泪也更加的凶猛,“夏劫…”只叫了这个名字,她就哽咽住了。

 这男人是她思夜想的,他对着她微笑,还像很久以前一样,慈爱的如同一片汪洋,你看不出他有一丝一毫的多余情感,就是那么磊落,像是看着自己孩子一样的神色。、而这神色,让尺宿如遭雷击。

 “小丫头,快去换衣服,今天好多事情需要你呢!”

 尺宿顿了下,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,例如,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,你过得怎么样,有没有生病,为什么没打电话回来,有没有想她?很多很多,可她都问不出口了,只用力的点头,“嗯!”

 尺宿转身就走,蹦蹦哒哒的,快极了,确实,见到他了,她就高兴,无可厚非的。夏劫看着她的背影,心头忽然颤抖了一下,“尺宿!”

 他叫了她,她回头来,夏劫也跟了上去,“我帮你挑衣服,给你好好打扮。”

 “行!批准了!”

 一进门,就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那里,尺宿愣了一下,疑惑的看向了夏劫。

 “给你请的化妆师。”夏劫解释道。

 化妆师跟他们打了招呼,开始摆弄自己的化妆箱。

 尺宿像是被什么牵绊了一样,有种不好的预感,寸步难行的,“为什么要请化妆师?今天什么日子?”

 夏劫淡淡的微笑了,可却没回答她的问题,那笑容也有些僵硬,他转身去衣柜里,找了一条裙子出来,纯白色的小礼服,高高竖起的身,衬托的娇俏可爱。他拿着衣服在尺宿身上比了一比,笑道:“真好看,去换上吧!”

 尺宿迟疑着不肯接,眸子锁住了他的眼睛,“告诉我,什么日子,你生日?不是啊!我生日?貌似也不是啊!到底是什么日子?”

 “先换好衣服,让化妆师给你化妆,其他的一会儿再说好吗?”

 “我不要!”

 “尺宿!听话!今天我真的很忙,你不要闹!”

 “到底出什么事了?我为什么会突然回家来?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?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呢?”

 “今天我要在家里办一个酒会。你乖乖配合我行吗?尺宿,今天要来的人很多,关系到夏氏集团的利益,你千万不要任,不要肆意妄为。能答应我吗?”

 “好!酒会是吧!这还是第一次呢,你以前不是不喜欢这个的么。”尺宿放了心,呵呵的笑了,可又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安。

 化妆师早就准备好了,尺宿换了衣服,他就开始在她的脸上开工。

 夏劫在旁边看了一会儿,给女人化妆师件技术活,也需要耐力,夏劫等了一会儿就出去了,他今天确实有些忙的。

 回房间换了套白色的西装,同样有化妆师帮他收拾着。他似乎是有些累了,依靠在椅子上,不多时竟然昏昏睡。

 “大少爷,先生的飞机马上就到了。还有少夫人和苏先生也马上就到。”管家拍了拍夏劫的肩膀,说的不卑不亢。夏家是大家族,而他这些年来,一直是夏家的总管,要是论起情分,夏劫得叫他一声叔叔。

 夏劫点了点头,“我这边准备好了。您那边没问题,就都没问题了。”

 管家额首,“宴会所有的事宜都已经准备好了,只等着宾客过来。”

 “知道了,去忙吧!”夏劫笑了笑,有些苍白。

 房间里再次寂静,他一个人坐着。此刻,他的心里倒是平静了,不像最开始那样的反抗。两个家族的联姻,必然带来一些经济上的利益,对于他来说,有什么是重要的?无非家族生意,还有那两个孩子,其余的,都不重要。他所在乎的,已经在七年之前,消失了。

 “你要结婚了?”尺宿缓缓的靠近他,脚步声她自己都听不到,那声音空寂的,像是鬼片里的配乐。整个夏家的别墅,除了她的那间房以外,其余的布置,都是喜庆的,客厅里的变化,巨幅的新婚照片,一对男女相拥着,洋溢了幸福与喜悦。她还不傻,这一切都宣告了,夏劫要结婚了。

 夏劫被这声音吓了一跳,猛然看着尺宿,略微安了心,对她笑道:“我们家的小公主,这一打扮,真好看。”

 “你真的要结婚?”

 “尺宿,你有个婶婶了。她会对你好的,会像我一样的疼爱你。”

 “夏劫,你真的要结婚?所以把我弄回来,让我亲眼看着,我最爱的男人娶了别的女人?她是谁?是苏瑾吗?是那女人?”

 “尺宿,别闹脾气。叔叔总得要结婚的,是苏瑾还是王瑾的,有什么关系呢?苏氏能帮助我在中国站住脚,而我能帮助苏氏在国际上飞升,这是互利的事情,对两个家族都没有坏处。再说,苏阿姨也很喜欢你,她答应过我,要好好照顾你,会像我一样的疼爱你。尺宿你别担心,以后的生活还是会跟从前一样的。”

 她没闹,她其实一直知道,夏劫不可能一辈子这样陪着她,而且他也暗示过好多次,他会跟苏瑾结婚,只是,当你所预料到的事情,真的来到的时候,你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。她还是无法接受。

 “我只问你,真的要结婚?”

 “已经结婚了,在美国注册登记,法律上苏瑾已经是我的子,这次回来,补办一次宴会,宴请国内的一些朋友。”

 “消失的这段时间,是去结婚了?很好,夏劫,我曾经以为,我们算是亲人,可没想到,你从头到尾都要瞒着我,我在你眼里,根本什么都不是!那你干嘛还让我回来?让我亲眼看着你结婚?好让我死心?”

 “尺宿!你别一句话,抹杀了一切!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?你十八岁了,不能一直这样不懂事儿!”

 “是的,我本来没爹没娘的,是你给了我这一切,我想过感激你一辈子,可是你是怎么养大我的?夏劫你有自己想过没有?你只知道责备我,无视我对你的特殊情感,可你想过没有?这些年来,我为什么会一直爱你?如果你真的能像我的爸爸,或者是亲叔叔那样的话,会一直这样?夏劫,你扪心自问,真的从来都没有动心过?”

 “尺宿!”夏劫高声喝止,手掌已经举高,双目锁住这个倔强的女孩,他膛剧烈的起伏,宣告了他的愤怒,举高的巴掌,攥成了拳头,无力的垂下来,“尺宿我希望你能懂事,祝福你夏叔叔!我说过的话,算数,就算是我结婚了,也一样会照顾你,别给我找麻烦!”

 “你也不喜欢苏瑾对吧,你想娶的人,并不是她!夏殇曾经跟我说过,你心里有个人,肯定不是苏瑾,到底是谁?”

 “今天回来很多宾客,你如果想让夏家没脸见人,你就尽管闹吧!尺宿,你就闹吧!”

 “夏家怎么样与我何干?”

 “你别忘了,你也是夏家的一员!”

 “就算没有我,你着的也是夏家的血!”

 尺宿呆愣住,“你什么意思?”

 门被叩响,管家含笑道:“大少爷,先生他们都来了。”

 夏劫点了下头,“我知道了,马上过去。”他转而看向尺宿,缓和了下来,“尺宿,我父亲来了,跟我一起去看看吧。你们可能还没见过呢,认认亲戚。你应该叫叔父的。”

 尺宿固执的甩开了他过来拉她的手,冷冷的说:“我不舒服。”

 夏殇皱了下眉头,语气加重了几分,“听话!”

 尺宿再次甩开他的手,怒视着他,“我真的不舒服!你觉得我现在还能舒服的起来吗?!”她不想再这样了,一直都是,他只要稍微的表现出不耐烦,她就乖乖投降,凭什么呢?就因为爱?可笑了!

 夏殇叹了口气,“那你去休息,宴会开始之后,我让人叫你下来吃饭。”夏殇闻言软语的,好像刚才他并没有想要打她,他们之间也并没有过争吵。

 尺宿忽然觉得看不清,这男人她真的认识吗?她所认识的夏劫,是哪个夏劫?他明明盛怒,却依然能在下一秒钟,对你绽放笑靥。她甚至怀疑,这些年来,他可曾对她表过真心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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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悠扬的圆舞曲,觥筹错,笑脸和恭喜,织在一起,巨大的一张网,让人透不过气。

 宾客陆续到齐,随着夜幕的降临,大厅里也越来越热闹。尺宿站在旋转楼梯上,向下瞥了一眼,冷冷的鄙夷着。夏劫派人来叫过她下去,她满口答应了,却并没有下楼。她去干什么?她可不是圣人,她还真怕,自己那颗破碎的心,不能够止水,真怕将那对新人暴揍一顿。

 可,她终究势单力薄,在这里她可以是小公主,是夏家的小小姐,也可以什么都不是。她本以为,听到了他结婚的消息,她会哭的昏死过去,可当她一个人,将自己反锁在浴室里的时候,眼泪却一滴都掉不下来。她反复告诉自己,那个是自己最爱的男人,他即将抱着别的女人,他即将跟别人一起生活,你什么都没了,怎么可以不难过呢?

 甚至狠狠的掐了自己几下,可只觉得疼,再无其他,眼泪还是没有。往往以为成了定局的事情,也会有突然的变革,她是真的哭不出来了。似乎一切就是这样,按照一直的轨道行走,她只是觉得压抑,觉得无法息,只觉得烦躁。

 突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,尺宿惊惧的转身,是那个管家,只是对着她并没有憨厚可掬,冷着一张脸,公式化的点头,“小小姐,先生请你去书房。”

 “先生?”尺宿挑了挑眉,“我夏叔叔的父亲?”

 管家面无表情,“是的。”

 尺宿耸耸肩,“你很讨厌我?”

 管家愣了一下,旋即答道:“是的。”

 “哈!很诚实!”

 管家如是的说:“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。”

 尺宿呵呵的笑了,“是啊,我不应该出现,可不巧的是,我出现了!我不舒服了,也得让你们都不舒服!”

 转身就走,尖细的高跟鞋,在木质地板上当当响,她故意不去走地毯,就是要将那脚步声放大,让人知道,她来了。

 礼貌的敲了敲门,里面有人应了一声,尺宿推开门进去。

 “您找我?”

 窗前负手而立了一位中年男子,四十几岁的样子,可实际年龄是五十多岁。男子身材修长,并没有因为人到中年而发福,他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,一双鹰般的眸子,犀利无比,他瞥了一眼尺宿,有震惊,有无奈,甚至还有那么点儿恐惧,紧接着,全部都是厌烦,但这些也都是一瞬间的事情,变脸跟翻书一样的迅速,他淡淡的微笑了,看似慈祥的。这样的人,精明的吓人,喜怒不形于的,更加让人难以防备。

 跟尺宿想象中的也差不多,能生出夏劫夏殇两兄弟的人,怎么可能很差劲,这就是夏行衍,夏氏家族的掌门人。

 “你就是尺宿。”夏行衍似是有些叹息的,“果然很像。”

 尺宿心里咯噔一下,直追问着,“像谁?”

 夏行衍笑了起来,“早就听说夏劫领养了个女儿,一直不让我见,今天总算是见到了,这些年,在这里住得习惯吗?那两个臭小子,对你好不好?要是欺负你了,可得告诉叔父,叔父帮你教训他们!”

 他虽然是笑着,可尺宿分明看见,他那笑容根本没有到达眼底,他也是厌恶她的,可却强迫自己来对她友好,难为了吧!同样的,尺宿也讨厌夏行衍,她一直觉得,夏家的一切同她都没关系,夏家的人,也只有夏劫和夏殇是她的亲人,其余的什么都不是。所以对于夏行衍的示好,她也无动于衷。

 “夏先生,有什么话,大可以直说。”尺宿也对他笑,灿烂的笑脸,不同于他的皮笑不笑。

 夏行衍也看出这女孩的冷漠,渐渐的收敛了笑容,“我找你确实是有事。你的身份,确实一直都是秘密,外界并不知道,夏劫有你这么个养女,今天他举办这婚礼,也是向外界宣布你的存在。所以尤其的谨慎,我不希望,有任何不愉快发生,不要有任何的意外。这关乎了夏氏家族的颜面,请你顾及。”

 “二少爷!您不能进去!先生在里面谈话,您不能进去!”

 “给我让开!”

 门口突然出现了嘈杂声,紧接着门被用力地撞开。

 夏行衍见着来人,皱紧了眉头,“慌慌张张的做什么?!”

 夏殇鞠了一躬,“抱歉父亲,我是来找人的。”

 “怎么私自跑回来了?公司的烂摊子丢给谁?没个正行的!就知道胡闹!”夏行衍忍不住训斥,他的小儿子总是不争气,没有大儿子沉稳,他也一直都不看好,沉于画画的男人,能有什么作为?

 夏殇低着头,攥紧了拳头,却没回一句,转而走向了尺宿,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,将她转了个圈,呵呵的笑了起来,“怎么弄得这么淑女?差点认不出来了!”

 “我本来就很淑女!”尺宿皱鼻子,瞪他一眼。

 “是是是,我家尺宿最淑女了。你在这里不闷啊?我带你出去透透气!”夏殇抓着她的手就往外走。

 夏行衍怒喝一声,“夏殇!你这臭小子要干什么?!”

 夏殇转过身来,再次鞠躬,“抱歉父亲,我要找的人找到了,我得带她离开。”

 言罢也不顾夏行衍难看的脸色,径直走了出去。夏殇拉着尺宿,直上了天台,宾客都在楼下和花园里聚集,这里与下面的闹成了鲜明的对比,寂静的能听到各自的息声。

 “刚才那样说话,不怕你爸爸收拾你?!”尺宿打趣的说道。

 夏殇摇摇头,“我要是怕他,还会去英雄救美?尺宿,那老头子,你不要理他,他嘴巴里,除了利益就是利益,任何人,都能成为他的筹码,别理他,别看他,别在意他。”

 尺宿点头,“他对我来说,本来就是陌生人。”

 “那就好。”夏殇叹了一声,像是松了口气,却似乎又紧张起来。他看着尺宿,握着她手的那只手,手心里已经开始冒汗,他抓得更紧了,放在自己的口上,郑重地说:“尺宿,你跟我走吧!我们离开这个家族,过自己的日子,想怎么样生活都好。我养活你,我们不靠任何人,我可以养着你的。尺宿,你信我吗?”

 “信!”

 夏殇眸子里闪动着,难以掩饰的喜悦,抓着她就走,“那我们走吧!”

 尺宿却没动,往后拖他,夏殇疑惑的回头看他,尺宿淡淡的开口道:“我不走。”

 “为什么?你不信我?尺宿,你难道不信我?我可以带你过更好更肆意的生活,无拘无束的,是我们都喜欢的那一种日子,为什么不跟我走?”夏殇怒目圆睁,用力的摇晃着尺宿的肩膀。

 尺宿眸子里含了泪光,可她死咬住腮帮不哭出来,“你知道的,夏劫在这里,我不能走。”

 夏殇愤愤的一字一顿道:“尺宿!你还有没有自尊?他都那样对你了!他都结婚了,马上就跟别的女人上了,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?!”

 尺宿摇头,“可是夏殇,他并没有对不起我,爱情这东西,本来就勉强不得,他不爱我,没办法。可我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幸福,不能让那女人拥有了夏劫。”

 “你要干什么?破坏他们的家庭?别逗了!你很清楚,这是利益联姻!”

 “生活总要有曲不是,他们太一帆风顺了,反而让人觉得不安。夏殇,我暂时不能走,可是我信你,你现在是我最相信的人了。”

 夏殇苦笑一声,可终究不是最爱的人,“尺宿你别傻了,夏劫选择这样做,自然是有他的道理,你不要纠下去了,我们走吧,离开这里,离开这让人作呕的夏家,我们不要他们一分一毫,就我们两个一起走,好不好?”

 “对不起。”

 夏殇突然抱住了她,咬着自己的嘴,希望这痛楚能止住眼泪,可一点作用都没有,他的热泪,还是淌下来,顺着双颊到尺宿的肩膀上,“尺宿!你为了夏劫,真的可以抛弃我吗?抛弃这些年来,我们的相濡以沫?你难道都忘记了,你‮夜午‬梦回,哭醒的时候,是谁抱着你,你难道忘记了,是谁一直陪着你,你难道忘记了,这几年来的点滴,难道你都忘记了?你忘记了吗?你怎么就能够弃我而去?!”

 尺宿也抱住了他,“夏殇,你别这样好不好?别这样啊!”她跟着哭,他们一起长大的,是的,这些年来,比起夏劫,陪伴她更多的人是夏殇,可她就是那么犯,爱上了夏劫,如果今天,她爱上的是任何一个人,都不会这么难过。

 “尺宿,今天我索就都告诉你!夏劫根本就不能跟你在一起,你努力多久都是白费,他根本是个懦夫,不敢承担责任的!如今的他,根本不能舍弃了夏氏集团这个财富!况且!你是夏晨的亲生女儿!是我跟夏劫堂姐的女儿!你的妈妈,是夏劫这辈子最爱的一个女人!你觉得,你留下来,还能跟夏劫在一起?做梦!就是在做梦!”

 尺宿猛然的推开他,她如同遭受了个晴天霹雳,难以置信的开口,“你说什么?夏晨?我的妈妈?你们的堂姐?夏殇,告诉我,你在说什么?到底是什么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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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六年前,夏氏集团总裁突然去世,偌大家业,不知如何分配。直系旁支,全部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块肥,一时之间,竟然也暗藏杀机。

 夏行衍最先得到了消息,他父亲留有一份遗嘱,竟然是将董事长的职位,传给夏晨,他的侄女!女人焉能够当家?

 夏晨的父亲早早去世,这些年来,一直在爷爷身边长大,虽然是女儿身,可夏老爷子,一直有心栽培。

 不仅仅是夏行衍,就算是夏家任何一个人,都不会赞成让一个女人来领导夏氏集团。

 那一,夏晨带着女儿回家奔丧,刹车失灵,在高速公路上,发生车祸。夏晨当场死亡,她十二岁的女儿,失踪,不知生死。

 夏殇顿了下,哀叹一声,“这是你全部的身世,尺宿现在我都告诉你了,是夏家的人,害死了你的母亲,是那笔遗产,让所有的人,丧心病狂!”

 “你是说,那个女孩是我?”

 “对!是你。自从你妈妈出事,夏劫就一直在找你,半年之后,他找到了你,带你来了中国,他确实是庇护了你,不让夏家的人找到你,知道你的存在,可是谁又知道,你会失忆,你会爱上那个男人?他才是你最大的伤害。”

 “诚如你所说,我失忆了,我的所有记忆,是从夏劫开始的。夏殇你认为这样的我,能够忘记了他?”

 “谁也没让你现在就忘记,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,你该做什么,不该做什么,你这一生很漫长,并不是只有那些个情情爱爱!你不能永远为一个男人活着!你以为夏劫为什么对你好?因为你这张脸,有七分像你的妈妈!所以他才对你另眼相看,才对你温柔,才疼你!尺宿,如果不是因为他爱惨了你的妈妈,你认为他会对你好?”

 尺宿呵呵的笑了起来,苍白无力的,她精致的妆容早就失,“夏殇,你没必要这样说,真的没必要,我一直犯,你一直都知道。我就是离不开他,我不知道为什么,我就是爱他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。”

 “因为你没爸妈,因为他刚好就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出现了,你想要留住他,所以你选择了身体,你以为你用身体就能留住他吗?尺宿我告诉你,夏劫是个胆小怕事的人!他心里的那道德底线,他冲不破!如果他能不在乎血缘关系,早在十年前,他就带你妈妈走了!也就不会有一个私生女的你了!夏劫他放不开,以前是,以后也绝对是。他不会接纳你,永远都不会了。”

 夏殇不住的摇头,“尺宿,我拜托你,看清楚,别再错下去了,他没什么好的,你怎么就非认定他了呢?今天你爱上任何人,只要不是夏劫,我都不会反对,依然会在你身边默默地陪着你,可这人是夏劫就不行,真的不行!夏行衍他不会放过你的!那老头子丧心病狂的,他什么都做的出来,你别傻了,知道吗?跟我走,必须要跟我走!”

 他想要去拉她的手,可尺宿却跑开了,上一辈的事情,她没有亲眼见到,她也不想再去了解了,她的脑子混沌的,离开或者是留下,在她脑子里不断的替,她想让一切回到从前,她跟夏殇两个人,守在房子里,等待着他们的夏劫回来,难道这样不行了吗?她不过是想要有一个家,好不容易,这里让她有家的感觉,为什么要突然住进来一个女主人呢?那么她彻底成了外人。

 尺宿一路奔跑,踉跄着进入了大厅里,夏殇一直在后面追赶她,她的速度竟然惊人的快,一眨眼混入了舞群中,他只能看着,却不能再强制,毕竟这是他哥哥的宴会,他不能捣乱。

 时间已经很晚,宾客大多数都已经回去,他们两个来的不是时候,没有赶上那对新人的仪式,不过这也是他们希望的,眼不见为净。

 剩下的都是夏苏两家的亲戚,忙了整天,该吃一顿团圆饭。双方的人落座,欧式宫廷宴会的那种超长的餐桌。

 尺宿死盯着苏瑾挽着夏劫的那只手,顺手拿起了调味料,加进了一杯红酒里,摇晃了下,就端着去找了苏瑾。

 苏瑾看到尺宿的时候,并没有震惊,温柔的笑着,“尺宿,好久不见,刚刚一直没瞧见你,肚子饿不饿?我这个婶婶当的,真不称职呢!”

 尺宿也笑,比她更加的灿烂,她年轻,笑起来,自然朝气蓬的,“好的,一直看着你们呢!恭喜啊!”

 那句恭喜,是咬着牙说出来的,可面上还是微笑着的。

 苏瑾心知肚明,这小丫头的那点儿心思,谁看不出来?她也不点破,毕竟已经答应过夏劫,过去她知道的一切,看到的一切都不会说出去,那么她会一直守口如瓶。

 “我敬你杯酒吧!”尺宿将那杯加了调料的酒端给苏瑾。

 苏瑾迟迟没有去接,把你当仇人的一个人,给你一杯酒,你敢喝吗?苏瑾不会嫌自己命长的。不过这样一直僵持着也不好,她佯装去接,手一滑,杯子掉在了地上,白白的可惜那杯上好的红酒。

 “真是对不起,我今天太忙了,手有些酸了,没拿住。尺宿你不会生气吧!”

 “当然不会,我家尺宿可大方了!”夏殇微笑着走过来,挡在了尺宿的面前,手里端着杯酒,“大嫂,恭喜你啊!”他向苏瑾举杯,苏瑾顺理成章的接过他递来的酒杯,并没做他想,笑着饮下。

 她的脸色突然骤变,喝进去的红酒尽数出来,夏殇迅速的拉着尺宿闪身,躲过那秽物,也不顾苏瑾的狼狈,拉着她走了。

 夏劫在旁边敬酒,突然发现了这边的动,连忙过来拍拍苏瑾的背,关切道:“怎么了这是?”

 苏瑾眼泪直,妆都花了,嘴巴里着火一样,她愤愤的,可却不能说,夏殇是夏劫的弟弟,她现在说那小子整自己,场合不对,她只能忍着,说自己没事。

 这边夏殇一直拉着尺宿,上了二楼,进到他自己的房间,两个人一直忍着的笑才爆发了出来。

 “你给她喝的是什么?酱油?”

 “我有那么坏?当然还是红酒,不过加了芥末而已。”

 “够坏的!夏殇,你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坏水儿!”

 “我只对一个人好,你知道是谁!”

 “带我来这里做什么?”

 “让你看一幕精彩的!”让你彻底的死心。夏殇拉着她,走到了墙边,将尺宿按在了墙上,角微微的上扬,红慢慢的靠近着,终于吻住了她的舌。他这次的吻,并没有以往那么强烈,更多的意味是拨,逗弄着她,舌头偶尔会探出来,一下她的嘴,牙齿,也偶尔会隔着她的嘴,轻柔的挑逗起你的望,可还不给你淋漓尽致的拥吻。

 夏殇按下了遥控器,电视机突然亮起来,与其说是电视剧,倒不如说是监控器,它更像是一个监视着的眼睛。画面上,正是夏劫和苏瑾。

 男人扶着女人进房间,女人喝的有些醉意,男人也摇晃着,他们一同倒在了上,然后自然而然的拥抱,亲吻,抚摸对方。几下功夫,两个人赤身体的纠在一起,女人的技术并不是很好,可他们的唯美,在于那鲜红的单,这喜庆的日子,在于这是新婚之夜。

 尺宿别过头,不想再看,那是她曾经渴求的,如今那男人搂着的是别的女人,尽管他根本不爱那女人,可他也跟那女人做的。爱情于他来说,还算什么?

 “这就不想看了吗?尺宿,以后你留在这里,这样的场面不知道要看多少次。你口口声声的跟我说,你要破坏他们,可是你真的做得到?不要企图骗我,我可能比你还要了解你。你根本就是在害怕,所以你故意发狠,不过是一种掩饰而已!你不想离开的真正原因,是你害怕寂寞,害怕一旦走出,你会像六年前一样,活在恐惧和黑暗之中。你怕没人关心你了,没人在乎你了,对不对?”夏殇抚摸着她的耳朵,捋顺了她因为自己的鲁而弄的头发。

 尺宿咬着不肯说话,也不肯看他,她倔强的不让自己哭,可那眼泪,不争气的很。夏殇捏着她的下巴,将靠了上来,慢慢的吻着她脸上的眼泪,“傻瓜,不是还有我么,我是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。我是可以比夏劫对你更好的,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,你担心什么呢?我跟你在一起,就是一个家啊!我们才是一路的人,同样是被遗弃了的,我们不是应该在一起的么?尺宿,你乖,我们走吧!不再回来了,我们走吧…”

 他一遍遍的说着,像是一种蛊惑,吻着她的那双,也越来越炙热,渐渐的意见不只是想要吻她的脸。迅速的侵占了尺宿的,将舌头与尺宿的纠在一起,他抱着她旋转,三个半圈,两个人同时跌在了上,他整个人着她。

 衣衫似乎是被他们的火热情燃烧殆尽的,夏殇一直吻她,爱抚着她的全身,手指不断的去触碰她下体的瓣,探索发现着,那里的汁是否够多。尺宿一直呜呜的哭,夏殇哄她,可完全无用,但他依然温言软语的跟她说话。再怎么难过,再怎么伤痛,这身体还是不会撒谎,他的挑逗,已经让她有了反应,半推半就着,打开自己的私处。

 夏殇盯着她的下体瞧了好一会儿,才,慢慢的,顺着那条隙,将自己的分身,挤进了,那窄窄的花茎。那种被住的感觉,让人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。张开了嘴巴,收着这种望的刺。她下面的幽径,下了他的巨大,他虽然动作极其的轻缓,可还是让她疼了。

 尺宿皱紧了眉头,‮腿双‬下意识的夹紧,夏殇本就不敢太用力撞她,这会儿更是被钳制的寸步难行了,他只好再来吻她,含住她的耳垂,呢喃着,“尺宿乖,尺宿吃了我吧,快点吃了我。”

 似乎是好了一些,她重新对他敞开,夏殇仍然是小心翼翼的,压抑着自己的望,慢慢的又挤进去了几分,整都被包裹住了,那股温暖遍及全身。

 感觉,很好,很舒服,很贴心。

 他开始律动起来,并不猛烈的撞击,已然将两个人推向了情的巅峰。  M.uyI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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