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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 殊死较量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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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不期而遇的较量一开始就进入了殊死模式…

 坑口和拦截的失利,一名特警,加上大兵、高铭齐齐扑向倒车的重型卡车,特警在近处,哒哒两示警,大兵怒骂着:“节省子弹,你个傻。”

 骂了句,他飞奔而上,刚用托一砸玻璃,却又是我艹一句,飞身后跃,他离开的位置,砰声一从驾驶室里出,高铭已经奔到了车不远处,没想到这拔人的火力这么强,他下意识地打了个翻滚,避开了车轮袭击,那辆货车狂飚着,似乎还准备殊死一搏。

 “大兵,怎么办?”

 隆隆车身,庞然大物,黑烟滚滚,听到了高铭的吼声。

 没人说话,他却看烟雾中有人影又窜上了车,咚…一家伙砸了倒视镜,那位特警瞬间省悟,支着微冲,哒哒一个点,敲掉了另一个倒视镜,车上的司机,瞎了。

 “妈的,我才是脑残呢。”高铭郁闷地道,这办法好,两眼一抹黑看他怎么开车。

 办法立时见效,那车失去方向了,似乎司机在车里喊什么,在斜对面的特警吼着:“车上有人…小心。”

 哒哒哒…一串子弹泼向驾驶位置,厚实的车前窗被穿了,低着头的司机把不住方向了,高铭一跃而起,攀住了车沿,往车上爬,他一手吊着,一手指着,不料,刚上身,咣一声响,他手一疼,倒栽下车了,车上藏的那位持着板手,正拧着开口的螺丝。

 拧出来了一半,汩汩的体冒着白沫出来了,来不及接管了,也来不及到倾倒进打好的坑眼里了,甚至来不及跑了,第二个螺刚拧一半,车停了,他吼了一声,却听不到司机回应了,他下意识地扔下板手,单手一支罐身,一下子扑到了罐体上,居高临下的瞄着。

 “老五…老五…”他嚷着。

 “哎…”司机一应声,不料哒哒两声点就进来了,跟着重物往车上扔,车前窗的玻璃碎了一半,他钻在驾驶室骂着:“不好了,今天老子要归位。”

 “叫人了没有。”他再嚷。

 “叫了,一下来不了啊。”司机回应着,话音落时,啊地一声尖叫,像什么重物从破碎的前窗砸驾驶室了,一刹那的失神真把他送归位,那位特警像飞人一样,一下子跃起几米,单手悬挂一下子吊进车窗,口已经顶上了司机的脑袋。

 “举手,再动打死你。”

 “不动不动,我正投降呢。”

 也在这个刹那,罐体上的人已经看清了远处的两辆警车和数人队伍,他从一侧飞跃而下,脚刚沾地,咚一声…脑袋像撞上了汽车,眼冒金星,一下子歪歪地仆倒了,大兵正拿了一碗口的断茬杠在冷笑,那笑,看得躲在车底下准备偷袭的高铭一阵搐。

 这是他和特警已经预谋好的,石头往驾驶的位置砸,玻璃开口,接下来一蹲,同伴踩着他的背上,被他一个跃身,把人从前窗送进驾驶位置,再接下来,一等着车上那位呢。解决了这两位,尹白鸽喊时,高铭一看车里在漏的体,这才想起了,把驾驶室这位出来,车被大兵开出一公里多,那漏出来的体不知道什么东西,把黑乎乎的地皮都烧白了。

 拖着个打昏的,铐了个吓破胆的,跑了个受伤的,不过好在把现场控制了,人交给特警,高铭这才匆匆奔向范承和,一看尹白鸽抱着的范承和还在呻,他这心才跳回肚子里了,腹部脐下中,坑里出的,恰恰从避弹衣边沿上入身体了,尹白鸽给他包扎着止血,找了个稍重的东西着伤口。

 “就这样躺着,别动…支援马上就到,我接到消息就呼叫了,没想到这么快。”尹白鸽慢慢放下他,高铭看看,惊魂方定,手还在疼,腿还在抖,这时候根本没有大难余生的兴喜,而是…而是吓得他妈的意甚浓。

 “高…队,你这是准备跟我…跟我…决别?”范承和虚弱地道,勉力地笑了笑。

 “还能说话,早着呢…别动,呵呵…你小子就是倒霉到家了,穿着防弹衣也能中了弹。”高铭不知道该哭该笑,似乎那种表达都不合适,他附下身,抚着同伴糙的脸,给他抹抹脸上的黑迹,不料越抹却越黑了。

 “那是我运…气好,要不你中一弹看看…还…还能气不…”范承和吃力地说着,一笑,脸上却是痛苦之,高铭轻轻摁着他:“别说话了…下回别抢在我前头啊,我多没面子。”

 两人说着,心绪平缓时,范承和指指从远处来的大兵,还有蹲在坑口的尹白鸽,推着高铭走,不想成为拖累,高铭安抚他几句,把他交给奔上前来的几人手里,忙着跑去请示尹白鸽,尹白鸽知道他心焦什么,直接道着:“他没有伤到要害,不用送了,车最多十五分钟就到…我们的任务是在这里设立警戒,以防意外。”

 “好吧。”高铭看看范承和,无奈默认了,再回头看时,却见得尹白鸽手机传输完现场的短视频,直接把手机固定在一个支架上,可以扫到全场,不远处的坑里,那位被击毙的已经气绝了,就在尹白鸽的脚下,一看那,高铭惊讶道着:“妈的,大glock,比咱们的装备都良。”

 17加1弹匣,近距离对战优势自不待言,欧美警用手,看得高铭一阵后怕,这比他身上那部老出毛病的陆肆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。

 “利器,也得看在谁手上。”尹白鸽不置可否地说了句。

 于是高铭看向了大兵,刚刚一毙掉这位高手的大兵,此时正蹲在坑里,看那个狰狞的尸体,平静得就像看什么风景一样,一大会儿高铭才发现,尹白鸽也在看他,两人相视一眼,高铭小声问着:“你说他现在是谁?”

 “不管是谁,肯定不会再是顾从军了。”尹白鸽道,欣赏的看了一眼,实战一场,优劣立现,只开一的大兵,战术素质可要比他们这些刑警、特警高出不少。

 “还好,幸亏他不是…对了,这些是什么人啊,够黑的,我们还没鸣示警,他们倒先开了。”高铭道。

 “其他人不知道,不过死的那个,知道。”尹白鸽道着:“他,叫郭金荣。”

 “啊?就是他?”高铭惊咦一声,瞪眼了,和大兵一起来这儿的人。不包括他三个人,现在已经了死了两个,另一个是谁,怕是再无线索了。

 “对,蔡中兴的贴身保镖,他们今天的计划应该是这样,一队人去医院销毁证据,而他带人趁夜到这里,只要挖开一米深度,化学体灌下去,直接就销毁了…太险了,差一点点啊。”尹白鸽心有余悸地道,怎么也判断不到,会有这种惨烈的遭遇。

 “尹指挥…快看”

 变生肘腋,邓燕喊了一声,顺着她指的视线,一片灯光漫来,哦,是一群摩托车、汽车组成的散漫队形,一看便知又是刁民突击队出来了,这当会儿那经得起意外,尹白鸽大呼一声集合,迅速分配着任务,人铐在坑里,两人锁了三副铐子,连脚踝部也加铐了。余众排成一行戒备,那辆挖机被开过来了,横亘众人之后,实在是没人了,把卢刚和民工兄弟也拉上凑数了,那哥几个腿直哆嗦呢。

 那一队越来越近,越看越清,带着安全帽的、扛着钢管撬的、当先是一辆老式北京吉普,簇拥的是十几辆摩托车,纯粹就是一个斗殴队伍,吉普车在挖机前不远嘎声刹停,一位锅盖头、拴狗链的彪形汉子从车上下来了,一袒花衬衫,满,再看挡路的里头居然有女的,他愣了,骂着道:“耶,大黑天滴,还来俩好看?咋回事,我们的人呢?”

 “警察,嘴巴放干净点。”尹白鸽斥了句。

 那人微微一怔,然后一扭头自己的人这么多,胆气又壮了,嚣张道着:“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,把我们车、人还我们,你爱干啥干啥。”

 一死一昏抓一个还跑了一个,谁知道是哪个,高铭道:“我们正在执法,涉嫌违法的车和人,都要暂扣。”

 “执个吊,这地方老子才叫法…坑里,人带走。”那人瞄到大坑里了。

 “谁敢?”高铭拔着,砰,朝天一示警。

 正常人吧也就镇住,谁可知这里无法无天久了,土鳖也成了,这锅盖头一点都不惧,往前一凑脑袋,高铭愤然指着,他越指,这土鳖越往口上凑,叫嚣着:“开啊…开,爷皱下眉头,他妈是你艹的…开,妈的不拔老子还不跟你飚呢…上,兄弟们,看看他们谁敢。”

 一个土鳖发横,一群土鳖嗷嗷叫着,仗着人多要冲开阻档,要去抢人,还有已经爬上挖机驾驶室里,特警要拽,被三五个人拉胳膊拽腿抱住了,这情形下,他只能死死的护着武器,高铭几次发狠都不敢下手,一怯相,这防线瞬间就溃了,倒成了一群人着撬框铁威胁他们了。

 砰…一声响,划破了喧嚣。

 啊…锅盖头向像折腿了,不,腿部中了,一股坐地上,杀猪介地喊着,正殴得兴起的众土鳖,惊得停手了。

 “灭了这群狗的。啊…疼死我了。”锅盖头疯狂地大叫着。

 砰…又是一,啊声惨叫再起,却是锅盖头捂着耳朵,一离手,血淋淋的,他不敢嚷了,而是惊恐地,像见鬼一样喊着,指着这行人的身后,所有的眼睛都看向那一边。

 在晦的车灯光下,一个高大的人,肩上扛着一个人…或者是一具尸体,正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,右手拎的刚刚放下,灯光在他的身后。,拉了一个细长了、扭曲、恐怖的人影,他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一样,带着血腥和让震人心魄的恐惧,一步,一步,走到这一堆失控的人面前。

 嘭…他把肩膀上的人扔到了地上,那人的脑袋斜斜地翻了个,扭过来,在吉普车灯下,失血的脸上,头盖骨赫然被掀了一块,着红白的脑内容。

 抬头,那人脸色狰狞,不见悲怒,平静地看着这些持着的人。

 当啷,一撬杠掉了,瞬间当啷啷声音不绝,那种来自心底的恐惧,不可抑制的让这些围攻的扔下武器,掉头连滚带爬就跑,连车也不要了,像被驱散的羊群,一个个泼了命地跑。

 “别杀我,别杀我…爷爷啊…别杀我,就倒点废料赚点小钱,我没干伤天害理的事啊…别杀我…”

 那位锅盖头心神失守了,恐惧到忘记伤口的疼痛了,只顾着五体投地的趴着求饶。

 大兵静静地站着,自始自终未出一言,从嚣张到崩溃不过一刹那,被高铭铐上也没有再多反抗,一个人的精神强度实在不堪一击,此时他想起来了,自已在第一次执行任务时,也像这个土鳖一样,被死人吓得哆嗦发抖,然后被中队长一大脚丫子踹到了墙角。

 “你是员,你是战士,吓得像个娘们,老子都替你害臊…执行任务是光荣的事,那些罪大恶极的个个死有余辜、死不足惜。”

 中队长也是个土鳖,从来不知道心理问题为何物,所有胆怯的、紧张的、抗拒任务的,都会被他视作思想不合格,认识不到位,以及立场不坚定,会被他撵到后厨以及勤卫,干娘们才干的杂活,着他们知而后勇。

 那么…我这算是勇敢吗?

 大兵静静地站着,身心却深陷在迷茫中,无法言明,无法自拔,那些同来的同伴,有意识地躲着他,因为在他身上,仿佛散发着地狱的气息,让人恐惧。

 远远的警车成队来了,首尾相接着不知道多少辆,车灯、红蓝警灯,像汇成了一条灯河,势不可挡地汹涌而来…

 ……

 ……

 抓获的嫌疑人,起获的支,作案车辆,一罐车的强酸,要是渗进这片地下,那一切就盖棺定论了。

 挖掘机和人工作工同时开始,第一批起获的凭证在视频里闪过,尹白鸽的声音传来了,她道着:“就是这些东西,已经发现部分原始股样张,经销商和鑫众、华联、三洋…等数家的结算凭证,都是手工记账…不知道还有多少,据举报人消息称,他们开挖了六米深一个大坑,是以填埋化工废料的籍口扔这儿的,现在,我们苦苦寻找一年之久的原始证据,将要全部重见天了…”

 二楼,传来一阵经久不衰的掌声,那些在苦里、累里,已经熬得没有夜的经警们,激动手都拍麻了。

 “…二十三时四十分到达这里的时候,我们遭遇了企图销毁证据的一伙持嫌疑人,我们的一位警员在战中受伤,他正被送往医院…这些日子我知道大家过得都很难,要面对上级的压力,要面对舆论的指责,要面对群众的质问,每天我们都会觉得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,每天我们都想停下了口气,有很多次我都绝望了,这个庞大的骗局像一座大山,得我都快放弃了…”

 “可是,不能…因为我们是警察。因为,无论谁试图践踏我们守护的正义和安宁,我们都责无旁贷,那怕血牺牲…后方的经侦兄弟姐妹们,这些用血换来的证据就交给你们了…”

 回传的屏幕上,定格在一副担架上,数位警察肩扛着,匆匆运走受伤的警员。在二楼整个一层,默默流泪的经侦们,抹一把热泪,在这特殊的一刻,积聚的疲累一扫而空,个个悲愤地坐到了电脑前,准备开始又一场推枯拉朽的决战。

 此情此景,兴奋中居然多了一份感动,孙启同默默地拭了拭涩涩的眼角,长叹道着:“有些年没有这么激动的感觉了。”

 “是啊,我们真的老了,都不知道这么难他们是怎么趟过来的。”马文平兴慰地道。

 “接下来该我们了,前方在血,我们也不能闲着…小孟,接通slc2232频道。”孙启同似乎就等着这一刻,他深呼吸了一口,像临危受命般那么严肃庄重。

 频道接通了,是在津门、彭州两地的特警,已经在路上了,马文平惊讶道:“孙组长,这是…高厅亲自指挥的?”

 “当然,不信抬头看,苍天饶过谁…哈哈…真不知道,那些自以为聪明绝顶的人物,一个一个栽在一个脑残手里,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可笑表情…”

 孙启同仿佛颠狂一样,兴奋地自言自语着,在这个诡异的氛围中,巩广顺却奇怪地发现了,那命令直达的特警编队,是早就布置在彭州、津门等地的。应该就等着这一步走活,然后满盘逆转。

 怨不得领导这么兴奋,他也跟着惊喜了,曾经对组织的那么小怨言,瞬间化为乌有了,在这个艰难回转的骗局,其实谁不期待一次酣畅淋漓的大快人心呢…

 ……

 ……

 张官营镇,警车为屏、警员为障,一个方寸之地会聚了县市两个刑侦大队、半个公安支队,还在调人,那些亚克力箱成箱的凭证,居然神奇地防,连表层都保存的完好,开挖出来的地方一眼望去,密密匝匝地排着几十位警员,附身就是凭证,一箱一箱地在手传着往坑外清理。

 击毙的、被抓的嫌疑人刚被刑警带走,详细的事发经过暂时来不及做了,这些东西正在联系安放地和清理处,尹白鸽忙得电话不断,邓燕方叫了辆警车把同来的卢刚等人送回,就见得参案的一位警员匆匆奔向着,问着她:“哪位大侠呢?”

 “什么大侠?”邓燕愣了。

 “就是…砰…爆头那个。”特警有些佩服地问。

 “咦?刚送卢刚走,刚刚还在这儿。”邓燕四下看时,却不见人了,那特警追问着:“警姐,他是谁呀?那一真厉害,就冒了一下头,直接被他爆了,这水平放我们特警队也是一等一的。”

 “不懂保密条例啊。”邓燕翻了个白眼,道着:“我找找去。”

 “尹指挥找他啊,在现场。”特警提醒了句。

 邓燕应了声,却往场外跑去,他看到了远处似乎有一点明灭的光,躲在路下的阴影里,匆匆走近,像心有灵犀一样,还真是大兵,他正蹲着,一大口一大口的抽烟,似乎感觉得到谁来了,他侧眼瞧瞧,没有说话。

 “大兵…你,还好吧?”邓燕走近了些,关切问,危难时,他像一具凶神,而正常时,他又像个委曲的孩子,那些表现,不是坚强,反而像无助。

 “没事…你,你不怕我?”大兵嗫喃道。

 “我…为什么要怕你?”邓燕好奇了。

 “刚才,他们就见了鬼一样…我没办法,只能那么做,我们和民警受的训不一样,果断开,果断处置是原则,要起来就收拾不住了。”大兵轻声道。

 “是啊,你做得很好…不过,是吓人的。”邓燕道,那种情形,恐怕会成为很多人的噩梦,还好,没出大漏子,那位锅盖头是提供挖掘机的人,以为是派出所的要扣人扣机器,带着人就来拼来了。

 “我被训练的,已经没有恐惧那神经了,很奇怪啊,我们当时很多人都这样,其实在实战里,精神亢奋,判断准确,处置果断,根本没有什么恐惧感觉…可回到正常生活中,却会奇怪地这样那样发作,比如老做噩梦,甚至精神恍惚出现幻觉,我曾经读过个战场综合症叙述的,就是那种感觉…”大兵轻声道着,对邓燕几乎是毫无保留,似乎这位矜持的姑娘,是最接近了解他的一位。

 “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。”邓燕慢慢蹲下,蹲在路上,轻声告诉他:“可我知道你在做正确的事,如果不击毙那个悍匪,那我们今天就要目睹同伴牺牲…警匪之间到白热化,只有一种方式:你死我活”

 大兵回头看看她,思忖了好久,这个简单问题似乎都让他很难决断,然后犹豫地说了一声:“谢谢。”

 “你想起自己的以前来了?”邓燕问。

 “没有全部想起来,可有些事是忘不掉的,其实如果把精神也看做一个世界的话,那我们每个人都是灵魂在现实世界的投影。”大兵道。

 突来一句复杂的理论,邓燕懵了,好奇问着:“什么意思?”

 “你忘了,人格分裂,那意味着这个人的身体里,不止一个灵魂。”大兵道。

 “你的意思是,其实几个角色,你都想得起来?”邓燕惊讶道。

 “对,人为训练的后果。”大兵回头,愁云满面地告诉她:“那是最痛苦的事,因为有时候,我会怀疑我自己究竟是谁?”

 邓燕懵了,对着大兵的愁容,她油然而生一种深深的怜悯,谁可知道,那貌似凶神恶煞的背后,是一颗多么脆弱的精神世界。

 有人来了,是尹白鸽带着队,邓燕惶然起身,而大兵却懒洋洋的掐了烟头,头都懒得回,尹白鸽提醒着:“该走了,送你回去。”

 好半天大兵才不情不愿地起身,尹白鸽跟着,示意着两位特警退后,边走边道着:“大兵,你的判断非常准确,时机也抓得非常准…现在就剩一件事了。”

 “上官嫣红?”大兵问。

 “对。”尹白鸽艰难地回答道,她有点不敢面对大兵的眼光,她解释着:“上官知道的情况很多,也很重要,毕竟她跟蔡中兴的时间很长了,而她的下落,只有你知道…别告诉我你不知道,四月十四出事前,你就想提前通知她出逃,你敢保证,在陷害你的事里,她没有参与?再问你一遍,知道不知道她藏在哪儿?”

 “我…知道。”大兵道。

 尹白鸽一喜问:“在哪儿?”

 “不告诉你。”大兵无赖一般,呛了尹白鸽一句。

 尹白鸽气得跺脚道着:“你犯傻啊,你会因此坐牢的。”

 “你拿这个吓唬个刽子手,不觉得可笑吗?”大兵扬长走了,头也不回。

 把尹白鸽郁闷地气在当地,算是没治了,只得事急从权,付完现场,轻车简从,风驰电掣赶回彭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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