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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
古巴比伦的无限遐想,在于它在自己最美的时候消失了,留给后人的是无限的追思,苦苦的找寻,哪怕寸草片瓦。

 埃及的神秘,是那些狮身人面像的传说,还有那沉睡在盒子里的法老,毕竟在某一个特殊的日子,回归到自己子民中去。或许有一天,遇到的某一个人,惊叹一声,啊,原来你是拉美西斯二世。

 中国,文化最璀璨的文明古国,一笔笔的瑰宝,不断的探寻着,先人留下的只言片语,找寻那条文化之路,带你穿越古今,梦回盛唐,领略民俗文化。

 的确是值得炫耀的,五千年的文化,这世上还有几何?

 能将这些文化,融入到一支舞蹈里,搜狗,就比别人快了一步。

 芭蕾舞本不是咱们炎黄子孙的特长,可这世界和平了,都得把你国际化,不学?OUT了,学了,了吗?

 那两个在舞池里舞动的精灵,你看到的只是他们曼妙唯美的身影,就像那转瞬即逝的焰火,在你眼前骤然一亮,吸引了所有。可,过后呢?记得的有几人?

 尺宿和季简雨的这支舞,比之从前,湛了,配合默契了,你甚至看不出,这是两个个体,看着他们跳舞的时候,似乎是连成一体的。

 着实是让人赞叹的,为这两个年轻人喝彩。

 可,一支舞蹈,乃至一篇文章,带给人的,仅仅是眼前的一亮,或者说感官上的刺?并不尽然,孔孟之道,焉能被历代君王追捧?这不是麻痹的你思想,只是圣人之所以称之为圣人,就是他们哪怕呓语一句,都是有着无穷尽哲理的,能给你以启迪,让你明白什么,放弃什么,追求什么。

 舞蹈的髓是情,而尺宿和季简雨的这舞,不能说是无情,只是还没到那种你生我生,你死我死的那个份儿上!

 化蝶飞舞,翩然而起,谁在等你,你在等着谁。音乐渐渐的飘远,空灵灵的,他们神情的对望着,华丽谢幕。

 紧接着去了休息室,两个人的神经是高度紧绷的,方才跳舞的时候并没有多大感觉,反而现在等分数的时候,两个人一起紧张了。尺宿自然而然的抓起了季简雨的手,紧紧的攥在手心里,她焦虑着,她自己也知道,刚才那支舞蹈并不完美,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只觉得,跳舞的时候,感受不到季简雨的心,好似无形之中,有一层膜,隔阂着,她感觉的到但是却希望其他人看不到。

 十二对选手全部表演结束,尺宿和季简雨牵着手站到了台上,等候着司仪公布最后的结果。激动人心的鼓点,急促的敲在每一个人心上,越是后面,鼓点儿越是急促,越是让你慌乱紧张。可恰恰相反的是,尺宿现在倒是没感觉了,只是木讷的站着,等候着最后的宣判。

 她的触觉听觉,等等的感知,似乎都已经关闭了,她只朦胧中听到有人说了China,再然后是念了她和季简雨的名字。她看到教授的欢呼,看到姚夏站在台下赞许的仰视着她。季简雨拥抱了她,在她耳边说着:“我们获奖了。”

 当他们站在领奖台之后,尺宿才恍然发觉,他们站着的这台子是三块之中最矮的一块,季军?竟然只是季军?

 他们输给了天鹅湖中,那绵悱恻的童话爱情。西方人,果然是喜欢这些的。比如死亡,他们不讲究殉情,活着的人要更加的好,而中国,就是喜欢那生死相许。

 尺宿和每个人都拥抱了,那些陪着她来巴黎的同伴们,接受他们的赞许,他们的恭喜。她是开心的,第三名又怎么样?来了就好。直到这比赛结束,尺宿才能明白季简雨那天的话,被捧得太高自然会摔的很惨,没有恒大者。她慢慢的也能体会,当初季简雨好不犹豫的退出国际比赛的心情了。

 这两个年轻舞者,一战成名,季简雨再次被推到了风口尖上,陈年旧事再次被提起,不知道是哪个报社派来的实习记者,竟然直接就问季简雨,当初为什么退赛。

 一时之间,快的记者招待会,弄得不胜尴尬。

 教练沉了脸,“这两个孩子刚获奖,记者朋友们,难道不想多了解他们排练时趣闻?”教练是想要将这话题扯开。以免冷场。 可没想到的是,季简雨忽然开口,“因为,当年那个让我想要跳舞的人,去世了,也一直没有人能够让我轻盈。”

 记者见他并不是那么抵触,连忙追问着,“那么现在重回舞坛,是不是有人让你想要跳舞了呢?”

 季简雨淡淡的笑了,抓着尺宿的那只手紧了一下,对那女记者眨了眨眼,难得的调皮可爱,“你猜猜。”

 整个访谈的氛围变得快起来,甚至结束的时候都让人意犹未尽。

 巴黎是个绝对浪漫的城市,游走在巴黎的大街上,看着街头艺人的表演,时不时的让人捧腹大笑。

 尺宿和季简雨在大街上逛,尺宿是见什么买什么,好多东西都是一点用都没有的,买完了就让季简雨提着,弄得季简雨一直紧皱着眉头。

 “小雨你喜欢什么,我买来送给你。随便挑!”尺宿带季简雨进了一家礼品店,各国的特色商品都有,琳琅盲目的,一时之间,还让人以为是走入了博物馆。

 季简雨听了却唉声叹气,“尺宿,你只要不再买东西了,我就烧高香了,你看看我这两手提的,再买下去,我们回国要在租一架飞机了。”

 尺宿哈哈大笑了,“哪有那么夸张啊!再买一件,这个我很喜欢,买了吧!”

 尺宿拿着一块玉佩,雕细琢的,龙凤佩,龙在上凤在下,围绕着一柱子,盘旋着,雕刻的栩栩如生,连那龙的神态都看得清楚,尺宿一见到就喜欢的不得了,爱不释手的,非要买下来。

 季简雨无奈到了愤怒的地步,深呼吸了几下,尽量平和的说着,“尺宿,这东西MEADINCHINNA,中国的,我们回国买不好吗?”

 “不要,我就要在这儿买。”尺宿固执的去找店主议价,用的是英文,店主是地道的法国人,英文并不好,尺宿后来急了,怎么说对方都不明白,直接明码实价的给了,这玉佩柜台上标价多少,就给了多少。季简雨看着那个气,这丫头,难道不知道被宰了?还那么开心的?怪胎!

 可他转念想,人家有钱,不在乎呢。也就是他这样的,满身铜臭才在乎那价格是否昂贵了。

 回到酒店。尺宿已经累得散架,她确实不适合逛街,季简雨更不会好了,他两条手臂跟断了一样,泡了个热水澡就睡了。

 尺宿一个人躺在房间里,两条腿酸疼得,比她排练一整天的舞蹈还要累,哼哼唧唧的好不可怜,她忍着忍着,就忍不住了,打电话给季简雨,季简雨昏睡过去,根本没听到电话响,她就一遍一遍不厌其烦。

 终于电话那头响起了季简雨慵懒的声音,一听就知道是被吵醒了,似乎很生气。

 “我腿疼。”尺宿可怜巴巴的说着。

 季简雨住怒气,咬牙切齿的,“我浑身疼。”

 “你给我按按行不行?”

 “你别做梦行不行?”

 “季简雨!”

 “等着。”

 季简雨只好披了件衣服去找尺宿,他拿她没办法,你玩不过她,她要是有事要找你,可以对你怒目圆睁,也可以对你温言软语,撒撒娇,示示威,千百种办法来对付你。

 房门没有上锁,季简雨直接推门进去,直奔了浴室,放好了洗澡水,试了下水温,有些烫,不过解乏最好。

 这才走到了尺宿面前,尺宿四仰八叉的躺在上,像个大爷一样,等着季简雨这小妞来服侍。

 “盼星星盼月亮,总算是来了你这三月小雨。快给我捏捏推,疼死我了。”

 季简雨二话没说,直接抱了她去浴室,尺宿一惊,“你干什么?”

 “碰”的一声,水花四溅,溅了季简雨一身,他也没在意,俯下身来,将尺宿从浴缸里捞了起来,让她在里面坐好,淡淡的微笑着,“泡热水澡最解乏,你慢慢洗。”

 “喂喂喂!”尺宿气得不行,口不择言的埋怨着,“那你好歹也帮我把衣服了啊!这样怎么洗?”

 季简雨顿了一下,瞥了一眼尺宿,她的睡意,因为水的冲洗,已经散开,前雪白的一片春光,脸骤然开始发热,似乎小腹里,有一团火正在上升,他迅速的转过身去,仓皇而逃。

 尺宿是哭笑不得,只得站起身,将已经漉漉的睡衣下,重新在浴缸里躺好。有一点季简雨说得没错,泡热水澡的确是解乏的。不多时,已经在浴缸里昏昏睡。

 舒服,确实是舒服,力道刚好,可以开盲人按摩院,贴着她腿的掌心,似乎有一层薄薄的茧子,貌似是打高尔夫球留下的痕迹。

 “再用力点,大退好酸。”尺宿朦胧中呓语了一句。

 “只这儿吗?”

 尺宿啊的一声轻呼,大退的内侧感部位,被人狠狠的掐了一下,她噌的一下支起身子,扭头看向了身后那个满脸戏谑神色的男人,不一惊,“姚夏?你怎么在这儿?”

 姚夏忍住笑意,“路过。”

 “!你去哪里,能路过我的?”

 姚夏突然在她身边躺了下来,扁着嘴无限委屈的看着她,“这没良心的,人家这不是想你了么。刚巧路过你房间,敲门进来的。把死狗一样漂浮在水面上的你,抱到了上,这刚准备走呢,你就要求我特殊服务。”

 他说的委曲求全,真像是尺宿把他怎么着了一样。实际上也差不多,尺宿直嚷嚷着腿疼,让他按摩,姚夏哪里干过这个?让他给别人按摩?这不是做梦吗?

 可后来,看她哼哼唧唧的样子,又不忍心,凭借着自己多年来被按摩的经验,给她按了,哪想到,这小妮子花样还多,把他当按摩小男一样的用了。姚夏好几次都去看她确实是睡着呢,怎么还指挥的那么好?可见这丫头,平时做女王惯了。

 特殊服务四个字进入了尺宿的耳朵里,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,全的,竟然是全的,她慌张的转过毯子要来遮挡自己的身体,可被姚夏给制止了。

 他住了她的毯子,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的身体,“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?就你这旺仔小馒头就别遮挡了。”

 尺宿狠狠的瞪着他,冷嘲热讽的,“合着少爷您每晚上都是抱着34F的波霸睡觉的吧?我这D罩杯的,确实是碍您的眼了,麻烦夏少将眼睛闭上,我把这不入的小馒头藏起来。”

 姚夏朗一笑,“最近口味变了,就喜欢你这旺仔牌的。”

 在尺宿的眉头皱起来之前,姚夏将衣服丢给了她,“穿上,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
 “去哪儿?”

 “普罗旺斯。”

 尺宿不住的撇嘴,“这大半夜的,你该不会是图谋不轨吧?打算把我卖到普罗旺斯,让我叫天不应,叫地不灵?”

 姚夏笑着捏她的鼻子,“小丫头,哪那么多坏想法?如果你不介意这么跟我出去的话,可以不穿衣服!”

 “真狠啊!”尺宿不情不愿的穿衣。

 姚夏背过身去等着她,倒不是避讳什么,只是他还不想将两个人的普罗旺斯之游搁浅,不得不承认,男人的确有时候用下半身思考,尤其是这大早上的,让他怎么忍得住!

 第二十五

 闻闻薰衣草的香味,就可以知道情人有多爱你

 与其说薰衣草是开在田野中大片大片的紫,飘在空中的香,不如说是记忆里的东西。

 收割薰衣草,如同收割幸福的爱情

 风起的时候,薰衣草的香总会飘近身边

 阳光下的香味,弥漫着思念

 记忆就象薰衣草,一起走过的爱情不能忘

 走在薰衣草中用力呼吸,空气有了不同的口味

 这是伊莉莎白时代最具代表的抒情诗,薰衣草代表真爱,满山遍野的薰衣草,陶醉了的,是那些逃避都市,享受慵懒的人,在普罗旺斯这片花海里,做时间的盗贼。

 有风吹过的花季,总是美的无可厚非,八月,正是薰衣草旺盛的季节,一眼望去,漫无边际的,紫的海洋,层层叠叠的。

 淡淡的紫小花,花语为等待爱情,美的让人心中开阔,恨不得立刻扎进爱河中去。再加上法国天生的浪漫,薰衣草给人的遐想,是无穷无尽的。等待是苦,可爱情是甜,搭配在了一起,形成了那种特有的,先苦后甜,这就是爱情的滋味。

 薰衣草的香味清不腻,即使是这么大片的花海之中,也没有让人觉得刺鼻,没有丝毫的不适。尺宿就是在这香味中醒来的,她闻到的这香味,还夹杂了一些淡淡的烟草气息,混合的十分恰当。

 “小懒虫,醒了?”

 尺宿抬头正对上了姚夏似笑非笑的眸子,自己整躺在他的怀里,四周是看不到尽头的紫海洋。她记得,姚夏将她拉上了飞机,然后她困极了睡过去,醒来竟然在天地里,竟然是躺在薰衣草上的,谁掐她一下,看看眼前这美景到底是不是在做梦?

 “怎么那么贪睡呢?昨晚又没做什么,我这胳膊都被你给麻了,不过血了呢。快给我。”姚夏动了下手臂,确实是麻木了,没有知觉。

 尺宿注意到了他口的那一大片的漉,难道是她的口水?她什么时候有这个毛病的?

 不情不愿的去给他按胳膊,姚夏颇为享受的,总算也让她服侍一回了,昨晚上可是折腾死个人了。

 “这是普罗旺斯?”虽然看见那么多薰衣草,可尺宿还是忍不住想确定一下。

 姚夏闲适的闭上眼睛,享受着阳光,花香,以及她的温柔,点了点头,“不然你以为呢?这么多薰衣草。”

 “也可能是北海道呀!”

 姚夏缓缓睁开了眼睛,“怎么你更喜欢北海道?那下次我们去。”

 “谁要跟你去了!”

 “是我要跟你去行不行?”

 “可是我不想跟你去!”

 “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回事儿啊?”

 “我可不能耽误了夏少泡妞啊,听说日本妹妹身材都很好,是你喜欢的波霸类型。” “记仇了是不是?你呀,小心眼儿的,我不是都说了喜欢你这样——”姚夏顿了一下,视线定在了尺宿的酥上,“这样凹进去的么。”

 尺宿狠狠的瞪他,“姚夏,你再说我小一个试试!姑也不是好欺负的!”

 姚夏叹了口气,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一样,“这个确实,谁敢欺负你?在飞机上那会儿,怎么叫都不醒,眼看着就要打人了,没办法我才抱你下来的,你以为我愿意抱着你睡?瞧瞧我这衬衫,命运坎坷的。”

 尺宿翻了翻白眼,“睡着了之后的事情谁还记得,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,我又没拍下来,怎么知道你撒谎与否?”

 姚夏虽然面上是冷的,可眸子里已经含了笑意,按住了尺宿的肩膀问,大有歇斯底里的趋势,“我几时对你撒谎了?尺宿,鄙人对你可是字字真诚的!当年梵高在这里居住的时候,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割下了耳朵作为礼物,可见他的真诚。尺宿我比梵高还真,绝对不是赝品!”

 尺宿吐了吐舌头,看样子很可爱,实际上她是想吐,“鬼才信你!”

 姚夏不得不叹息,挫败的,“你看你这个人,就是喜欢将别人的真心踩在脚底下,若是有一天那人烦了,不再让你踩着,你岂不是要后悔去?”

 “可我的真心,也被人踩着呢。他为什么就不害怕我突然离开呢?”尺宿苦笑着,眼前竟然模糊了,看不清这个世界是样子,无论是美好的,她都看不清楚了。只觉得隐藏好的疼痛,再次被人翻了出来,她的左包裹着的那颗心脏,撕裂一样的疼。

 “尺宿!”姚夏隐隐有些怒气,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,只质问了她,“是谁?那男人是谁?”

 “夏劫,你在哪里?”眼睛再大,也总有极限,她的泪水已经存不住,在叫出那个名字之后,滑然而下,起初是一颗接着一颗,后来就是成行。

 姚夏中莫名其妙聚集的怒气,突然就消散了,她哭成个泪人儿,还怎么忍心去责备?一时之间,他似乎也跟着疼起来,他记得,他们第一次上的时候,‮夜午‬梦回,这女孩也是一塌糊涂的,他知道,这之间必然是有故事的。他也总以为,不过是她年少轻狂而已,学生时代的爱情,最纯真,最难忘,伤疤好的也会最快,也为年轻,太年轻。

 可姚夏没想到的是,她心底里藏着的人是夏劫。若是他没有猜错,是那夏氏集团的总裁,毕竟这名字起的悲戚,鲜少有人叫这样的名字。那男人他是见过的,只有一个字形容,冷。能冻死几只企鹅的那种!也确实是个好看的男人,无论是外表还是修养。可姚夏不待见他,连带着他们这一圈八旗子弟也都不待见他,还是因为他冷。

 怎么也不会想到,随便遇上的一个女孩,引起他兴趣的一个女孩,竟然会跟那男人有关,可是什么关系,能让妖孽的尺宿哭成这样?

 问不出口,因为他确实在心疼。只抱紧了这柔软的身体,轻声的哄着,“哭什么呢,眼睛哭肿了可就不漂亮了。”

 没用,尺宿根本听不进去,仍然在那里噼里啪啦的掉眼泪,都让人担心再这样下去,那双眼睛就枯竭了。

 姚夏冷了脸,吓她,“你要是再哭的话,我可就不要你了!”

 更没用了,尺宿哪里待见过他?

 “尺宿!你再哭的话,我就强了你!就在这天地里,上演一出精彩绝伦的情电影!”

 纵然是A片又能怎么样?敌不过夏劫一个名字来的震撼。她是在发,距离他离开,一个半月了,没有一个电话,没有一封邮件,音信全无的。是真的生她的气了,是真的再也不想理她了,是不想要她了吧?她会怎么样?再被遣送回孤儿院吗?不,那里也不会收留她,毕竟她成年了。那么真的就一无所有了,她的一切都是夏劫给的。可现在,她触碰了夏劫的底线,让他厌恶自己了。

 姚夏凑近了她的,自己听着,她若有似无的声音,喃喃的叫着一个名字,夏劫夏劫——

 方才那股消散了的火气,顿时聚集了,比之刚才还要大。在他的怀里,感受着他的温暖,心里想着的,嘴上叫着的,竟然是另一个人的名字?夏劫有什么好?比他好看吗?比他有钱吗?比他年轻吗?答案都是否,可她怎么就死心眼了?怎么就一筋的?

 姚夏猛然推开她,捏着她的肩膀,“尺宿我问你,你跟夏劫到底是什么关系?你给我说话!别总是哭哭啼啼的难看死了!”

 尺宿被他捏的生疼,剧烈的摇晃,让她有些头晕,冷笑着说道:“体关系,金钱关系,灵魂关系,什么都有,千丝万缕的,谁都无法想象,谁都不会懂得地”

 姚夏瞪大了双眼看着她,死死地盯住这女孩,想要将她每一个表情都刻印进去,他的手更加用力,捏着她肩膀的手指已经泛白,那双愤怒的眸子,几乎可以火。让人觉得,他下一刻就要打人了一样,尺宿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。

 “下!”姚夏咬牙切齿的,猛地放开了她,愤然离去,快步奔走在花海里。

 还真就是那样的女人?不就是钱!不就是为了钱?!至于吗,至于吗?要多少他可以给,怎么就咬着一个男人不放?他以为尺宿是有性格的,有自己的主见,偶尔跟他唱反调,捉弄别人。她的一颦一笑,都在他脑海里逐渐的清晰。那样的一个女孩,确实吸引了他的目光,所以一直找她,所以一直惦记,所以专程飞到巴黎,看她比赛,所以带她来普罗旺斯,想给她一个难忘的回忆。可他准备的城堡,准备的所有惊喜,已经不复存在。

 她不稀罕,完全就不稀罕,她想着的是她的金主!

 姚夏,你他妈算什么?连这样的女孩,都没把你放心上,你对她再好有什么用?养着一匹狼崽?等着感情益的浓厚,你无法自拔的时候,让这狼崽咬你一口,将你的心脏啃噬掉一半?

 不如趁早结束,桥归桥路归路。

 尺宿看着姚夏远去的方向,并没有动容。一个人坐了好久,眼泪哭的干了,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才起身,捶打着麻木的‮腿双‬,缓慢的走出这花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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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足足两个小时,尺宿才从这一片花海之中走出去,岔路倒是不多,只是路太过绵长。真不知道,姚夏抱她进来的时候,废了多少力气。

 脚下的路并不崎岖,可尺宿走的艰辛,她哪里走过这么多的路,简直是要了她的命。总算是上了马路,她正发悉,口袋里一钱都没有,怎么回巴黎去?她再翻了一次口袋,袋里竟然有一块手表,看样式是男人戴的,显然就不是她的东西,那是谁的?

 刚巧一辆马车经过,驾车的人是位中年的法国人。她法语是一句不会,英文不太灵光,蹩脚的跟人家交谈,男人让她上车。尺宿完全没有想过,这里马车是旅游观光的一个项目,竟然让她这么容易就坐上。

 大概了解到,这马车是要去古堡的,那里正好有一架私人飞机是要去巴黎。尺宿犹豫了一下,会不会是姚夏的呢?看他刚才的样子,似乎有点生气。男人太奇怪,他生哪门子气?她不过是又顾影自怜一下,压抑了太久想要发一样,刚好这里又没人,所以她哭的惨了点。姚夏至于生气?简直是莫名其妙了!

 莫非是大少爷都有这样的脾气?怎么不见夏殇如此?只能说,姚夏这人,不怎么地!

 反正先去了古堡再说,这么名胜的风景区,就不信没有别的游客。就他姚夏一个人会雇飞机来,别人就不行?她好好跟人家商量,付钱也行,让她去酒店拿钱。或者,就把口袋里这手表给人家。这欧米茄的珍藏纪念版金表,也值不少银子了。

 尺宿在马车上念念叨叨的,想着待会儿怎么说服主人。

 飞机的主人是一对年轻男女,最让尺宿兴奋的是,竟然是中国人,那么好就不怕语言障碍了。

 尺宿微笑着上前跟女人打招呼,“您好,我跟同伴走散了,听说你们要去巴黎,能不能顺便带我一起去?”

 女人热情的拉着尺宿的手,那神态像是巴结一样,连忙说道:“夏小姐快请登机吧!我们马上飞往巴黎。”

 “夏姐?你怎么知道我姓夏?”尺宿狐疑的看着她。

 男人拽了拽女人的袖子,女人自知失言,连忙笑了几声,说道:“原来您姓夏啊,我刚才是叫您小小姐的,看你的样子年纪不大。”

 尺宿淡淡的笑了,将口袋里的手表到女人手里,“我身上没钱,就拿这个作为拙作。”

 女人连忙失措,“这是我们应该做的,您不用给报酬的。”

 “拿着吧,不然我心里不舒服。”

 两个人僵持了许久,女人才收下了。

 尺宿平时是对周围环境不怎么在意的人,当然,指的是优越的环境,对于恶劣的情况,她大多数只是皱眉头。她有记忆以来,就是生活在罐里的小公主,被夏家的那两个男人宠溺的不成样子,可以说这人,一直是顺风顺水的。

 一上了这驾飞机,她就有种舒适的感觉,似乎有点熟悉。飞机里的油味儿并不严重,被淡淡的风信子的花香盖住,这是她最喜欢的花之一。毯子也是茸茸的,盖上去很舒服,周围的一切,都那么舒服,那么自然而然,这就导致了尺宿再次睡过去。

 等她醒来,已经在酒店的房间里,边守着的是季简雨,他似乎有些累了,正趴在沿上小憩。睡得极不安稳,尺宿动了几下,他就醒了过来,眼睛红红的,声音也是沙哑的,似乎很疲惫,“你醒了?饿不饿?”

 尺宿摇摇头,“我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 “刚刚回的。既然你醒了,那也没我什么事儿了,我回房去。”他起身就要走。

 尺宿忙叫住他,“季简雨!”

 季简雨顿了下,扭头看她,“有事?”

 “你都不问我去哪里了?”

 季简雨淡淡的笑了,“这不是回来了么。明天早上的飞机,你准备一下吧,我们得回国了。”

 尺宿突然心里烦闷,把自己蒙在被子里。

 国际机场的人算得上是人山人海了,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人。尺宿他们拿了行李从关口出来,老远就见到一个年轻的男人,西装笔的站着,见到尺宿之后,张开了怀抱。

 尺宿丢下了行李,飞快的跑了过去,猛的一扑,扎进了夏殇的怀里。

 夏殇稳稳的接住了她,在上狠狠的亲了几口,“回国,怎么样,我的公主,这次玩的开心吗?”

 尺宿撇撇嘴,眸子里全是笑意,“还是中国好!”

 夏殇将她揽在怀里,“那你以后别出去了,就在家陪着我。一走这些天的,想死我了知道么?”

 尺宿嘿嘿的笑着中,“家里还好吗?”

 夏殇点了点头,“嗯,我跟阿姨都很好。”

 “哦。”尺宿有些黯然,就是说夏劫还没有回来对吧。

 跟教授道了别,司机将尺宿的行李拿上车,尺宿和夏殇一起走了季简雨不跟着他们。

 上车之后尺宿才发觉,夏殇有些不一样了,打量许久之后才发觉,他的穿着打扮完全不同了,整个人的气质也不太一样,不过那股子妖孽的味道还是在的。

 “啧啧,穿西装了呢,蛮帅的啊!”尺宿一边说,一边摆弄着夏殇的领子。

 夏殇翻了翻白眼,“好看个鬼!我那艺术家的气质,被掩盖的一点都没有了。”

 “你那是氓的气质,我倒是觉得这样蛮好看。”

 “我长得这么正派,搁哪部电影不都是男主角,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像氓?尺宿,你这眼神儿是越来越差了啊!”

 “可不是,要不怎么觉得你好看呢。”

 “这小嘴吧,竟会胡说,你看我饶不饶你!”

 夏殇说着就来咬她的,尺宿在他怀里直躲,娇笑着,闹着。可那双,还是被夏殇咬住了,他并没用力,只用了嘴夹着,舌尖吻着她的,撬开她的双瓣,偶尔用牙齿磨着她的嘴的,勾人的很。

 渐渐的,她就从半推半就,变得配合,热情的回应着夏殇的吻,火热的舌纠着。她越吻越过分,竟然跨坐在了夏殇的大腿上,勾着他的肚子,狂热的吻住他的,只让人失了意志,互相着对方的甘甜。

 夏殇颇为享受的,任由她吻着,抱紧了她的身,手自然而然的从衣服的下摆抻了进去,手指有意无意的在她光洁的背上打着圈,慢慢的滑到了口的位置,修长的手指,钻入了她白色的内衣下,扣住那浑圆的软雪,轻轻的捏着。

 尺宿嘤咛一声细细的呻起来,她突然在夏殇的嘴上咬了一下,稍微的有一些用力,像是在惩罚,他的突然袭击。

 夏殇轻笑了起来,手上的力道一点也没减轻。

 尺宿那好胜的心里又在作祟,放开了那双殷红的,漫游至夏殇的脖子,寻了那喉结,咬了一下,然后浅吻着,一下比一下轻浅,弄得人的。她吻了一下,将夏殇的衬衫解开了两粒扣子,扒开衬衫,出他的半个肩膀,在他精致飞走的蝴蝶骨上,啃咬了起来。

 车子驶进了市区,遇上红灯,司机将车缓缓的停了下来,轻轻的咳了几声,“老板,先回公司吗?”

 夏殇正在系扣子,尺宿已经将他的西装和衬衣弄得一塌糊涂了,口上,肩膀上也多了许多个她的咬痕,慢条斯理的整理。听到司机问他,才抬头看了司机一眼,他的司机是位四十多见岁的大叔,忠厚老实的,此刻脸已经红的跟细血管出血一样,夏殇戏谑的看向尺宿。

 尺宿则是满不在乎的,恶作剧一样的再次扑过去,在夏殇的上吻了起来。夏殇将她按住,顺溜系上了她的安全带,“乖一点,不然真出事儿了!”

 尺宿还是坏笑着看他,夏殇更是痞子一样的看向了司机,“当然是回家了,瞧瞧我这样子,衣衫不整的,怎么去公司?”

 司机的脸更加红了,说话有些吐,“可是,可是,今天不是要召开董事会?”

 夏殇伸了个懒,将尺宿搂在怀里,“我又不是董事长,回家,我累了。”

 尺宿推了他一下,“你去公司吧,我自己回家。”

 “怎么了?不想见我?”

 “才不是,董事会你得出席,去吧。”

 “不去!这么久没见了,我得陪着你,回家给你做饭吃,最近你不在,我学了几道菜,你尝尝。”夏殇腼腆的笑着,这很不像他,都让尺宿有一种错觉了,这是夏殇吗?他脸皮不是顶厚的么?

 “行了,快回家吧。”夏殇极力掩饰着他眸子里的担忧,这董事会,他不想去,也不愿意去,宁可陪在尺宿的身边。他预感到,能陪着她的时光,慢慢的会变少,像密室里的空气一样,越来越稀薄,因为,夏劫,回来了,还有他那个未来的大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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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走了一大圈,才发觉,还是家里好,就算她现在住的不是豪宅,就是个贫民区,那也好过外面,这就是窝,窝心的窝。

 可再美好的梦,也得被打破,尺宿就是被一连串爆炸一样的电话给吵醒的,是魏聆曦那小子打来的,激动的跟登上月球的人是他一样,吵着要给她和季简雨庆功。没办法尺宿只好应下了,匆忙起来洗漱。

 夏殇留了字条,说是要去公司上班,他最近忙碌起来,即使暑假过了,他也没回到学校去上课,夏氏集团在中国的分公司,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,还真让人刮目相看了。不过想想也是有理可循的,他爸爸、哥哥,哪个不是商界的精英?就从基因的角度出发,夏殇都不会差的。

 确实这自获奖之后,她的知名度提高了,许多记者过来采访,还有那些个宴会,她嫌麻烦,季简雨也是根本不会出席,所以拜托教授一一给阻隔了。这段时间倒也清闲了,没想到,躲了这么多天,还是躲不过魏聆曦的追杀。

 去玩玩也好,有些日子没见了。地点定在凯越酒店,川菜是一的,知道尺宿爱吃辣,魏聆曦特意选的,只是和往常一样,他跟季简雨的面前,摆着的,依旧是甜口的菜系。

 三个人占了一间大包,并没有特意的讲究排场,可这三个妖孽往那里一坐,派头就已经十足了,他们这样的人,这样的生长环境,不管是多落魄,那种气质还是在的。

 服务员上完菜一出去,魏聆曦就跑到尺宿身边去了,抱住她狠狠的亲了几口,叭叭的响吻,亲的尺宿嘴巴都有些疼了。

 魏怜曦将自己的脸巾在尺宿的脸上,用力的蹭蹭,“可想死我了,这小没良心的,连个电话都没打给我!也不怕我生气?”

 尺宿笑嘻嘻的看着他,“这不是见着了么。”

 “哼!还不是我找的你!尺宿本来我都打算不理你了,让你对我罹成疾,凉你几天,所你回来这些天,一直忍着没找你。可你倒好了,根本像没事儿人似的,问都没问我一句,太不像话了!简直是过分啊!不行,你得好好的补偿我。这么长时间以来,我内心的煎熬,以及我思想上的左右浮动,你得补偿!”魏聆曦撅着嘴,气鼓鼓的抱着她。

 尺宿无奈的笑了,“我这不是比赛压力大么。这事儿有情可原!魏聆曦,你怎么还撒起娇来了?”

 “我就是要撒娇,就要对你撒娇,谁让你把我给忘了!”魏聆曦越说越气愤,索咬了她一口。

 这一口咬的用力,尺宿呲的一声气。

 “疼!你都给我咬破了!”尺宿尝到了嘴巴里血腥的味道,皱着眉头推他。

 “就应该让你疼!没良心的,你看看你把我的心伤成什么样子了!”

 尺宿不由得笑了,“你把心掏出来我看看,到底伤哪儿了?”

 魏聆曦抓过尺宿的手,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,贴上他的左,尺宿感觉到那颗心脏有力的跳动着,砰砰的。

 “感觉到了吧?尺宿你一碰我,我就心跳加速。这颗心脏,早晚会为你粹死的。”魏聆曦收敛了笑容,紧握住她的手。

 尺宿别开眼眸,忽略了他那双真诚的眸子,只当玩笑一般的,回自己的手,“竟会胡说!服务员一走就没个正经的,不是说吃饭么,我都饿死了!”

 他不情愿的坐回自己的位子,季简雨一直不吭声的看着他们两个,抿着一双薄

 三个人干杯,庆祝尺宿和季简雨获得季军。喝的是绝对伏特加,相当烈的酒,从口腔,到喉咙,过的地方,像是着火一般。

 魏聆曦现在还后悔,直念叨:“我应该跟你们一起去的,亲眼看看你们这两个妖配合。可惜啊,我妈不知道怎么想的,就是不让我出去。你说,平时那么积极的让我出国,我都不去,这次想要去了,她还不让?女人真是奇怪,女人心海底针,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。”

 这话尺宿听着不舒服,说女人奇怪,男人岂不是更可恶?

 “男人也不见得那么坦率易懂。现在的男人,还有几个好的?有钱就变坏,背叛老婆恋人的,比比皆是。若是真让我看见几个从一而终的,百依百顺的好男人,我真要帮他盖章,濒临灭绝,请示保护!这都得算国宝级别的。”

 “不是没有,是你看不到。”季简雨顿了一下,叹一声,“算了,当我没说。”你身边就有,可是你好玩成,对几人有真心了?所以你看不见,也听不到。

 “说了就是说了,怎么能当做没说?小雨你接着说,让咱们尺宿听听,好好的分析。”魏聆曦打趣着,一不留神,碰倒了酒杯,酒水顺着桌布就淌下来,魏聆曦迅速的起身,可还是沾染上了,他皱了皱眉,“我去下洗手间整理,你们先吃。”

 包房里的温度似乎瞬间冷了下来,季简雨拿捏着高脚杯,慢慢的品着,尺宿也没动筷子,一直看着他。他这样子极其的好看,侧脸的孤度优美的,鼻子翘,眼窝深陷,是标准的美人儿。尺宿看的发愣,季简雨冷不丁的转过头来,两个人四目相对。

 有些尴尬的,可谁都没别开眼睛,就那么望着对方。

 心宿摸向自己的口袋,握紧了那个锦盒,想了又想,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来,放在转盘上,转给季简雨。

 “早就想给你的,一直没机会。”

 季简雨好奇的解开丝绸带子,红色的锦盒,黑色的底子,上面安静的躺着一块玉佩,刻得是龙凤配,龙在上,凤在下,围绕着一要擎天柱旋转着。竟然是他们在巴黎买的?那时候她执意买这个,是为了给自己?

 他惊讶,也惊喜,边渐渐有了笑容。

 “谢谢。”还是含含蓄的两个字,手指摸索着那块玉佩,说不出的欢喜。

 尺宿对他笑了笑,“一眼就觉得这气质跟你像,回来拿到寺庙里去了,给你做护身符,可别笑我迷信。”

 “谢谢。”还是这两个字,可季简雨却不敢看她了,他的眸子有些模糊了,死咬住腮帮,不让那水润掉下来,还要对她微笑着。

 尺宿也对他微笑着,不多久魏聆曦回来,前有些漉,并不碍事。气氛一下子好许多了,魏聆曦这人的存在,似乎主是调节气氛的。他活跃,喜欢说笑,谁都能拿来开一下玩笑,尺宿大多数是戏谑,她玩的心态太过明显,而季简雨,真真是一座冰山了,不多言不多语,笑容都嫌少给你,看着都觉得冷的人,靠近了的感觉,确是温暖的。

 季简雨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,他掏出来看了一眼,皱紧了眉头,反感的按掉,放回到口袋里,不过两秒钟,那电话再次响起来,季简雨又是按掉,如此反复了十几次,他终于忍不住恼火的接起来,劈头盖脸的就开骂,“你这人有病是不是?一直打一直打,你很悠闲吗?还是你觉得自己钱多烧的,非要给移动做贡献?神经!真要是那么有钱,你就去捐款,没人拦着你!”

 尺宿和魏聆曦同时一愣,尺宿是一头雾水的,魏聆曦刚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季简雨,他大概猜到了这电话是谁打得。

 季简雨的眉头越皱越紧,攥着电话的手指也已经泛白,似乎他压抑的怒火马上就要爆发了一样。可他没接着骂下去,听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,然后也没再说话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
 站起身来,“抱歉,有急事要走,不能奉陪了。”

 言罢就要离开,魏聆曦连忙叫住他,“小雨,好好说,别发火。”

 季简雨点了点头,没多言语的。

 这饭一时之间也吃不下去了,魏聆曦始终放不下季简雨,坐立不安的,尺宿自然是知道,这两个人要好的程度,直接说了,“要不你去看看,别让他吃亏。”

 魏聆曦眸子亮了一下,可旋即又有些为难,“那你呢?这么晚了,你一个人我不放心。”

 “我打车回去,要不咱们一起走。”

 “好。尺宿你真善解人意!”

 匆忙的结账,两个人从包房里出来。魏聆曦去提车,尺宿站在门口等出租车。魏聆曦本来是要送她回去,可尺宿看他急成那样子,自己也确实担心季简雨,便拒绝的彻底。反正不过九十点钟的光景,这么大的酒店,还能有多危险?

 魏聆曦开车经过,按下车窗,跟尺宿道别,“你自己千万小心,到家给我打电话。”

 “快走吧!啰嗦的程度,比得上幼儿园的阿姨了!”尺宿笑着跟他挥手道别,魏聆曦这才开车走了。

 刚巧一辆出租车经过,尺宿招手拦下了,车门刚打开,她的胳膊却被人死死地拉住,车门也碰的一声关上,紧接着两张粉一张绿色的钞票扔进了车窗里,“她不坐车了!”

 尺宿一回头,对上的是姚夏那双愤怒的眼睛。  M.uYI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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