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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
“你干什么?”尺宿瞪着他,胳膊不断的扭动,企图挣脱姚夏的束缚,可他那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,攥的尺宿生疼。

 姚夏没接话,直接拽着她走,在一群男女诧异的目光中,他阴沉着脸浅笑,“哥几个抱歉,兄弟今天有急事儿,得带我家宝贝回家,你们好好玩,今儿的单子都算我姚夏的,失陪了。”

 “夏少?”怯生生的,是个女孩,纯白的衣裙,凹凸有致的,估计是姚夏的沉鱼落雁。

 “叶易行,帮我送她回去。”姚夏看都没看那女孩一眼,拖死狗一样的拖走了尺宿。

 “夏少爷发什么神经?你放开我!快点放开!”尺宿一边挣扎着,一边咒骂他,这男人有病,明明身边站着一个沉鱼落雁了,还来拽她做什么?

 “上车!”

 不知不觉中,她已经被他拖出了这么远,姚夏打开车门,冷冷的对她说。

 尺宿直了板,头一甩,也是冷冷的答他,“不上!”

 “我再说一次,上车!”姚夏咬牙切齿的,几乎就是从牙里挤出来的,由此可见他又多愤怒。

 “凭什么?你算是我什么人?你让我上车我就上车?抱歉,夏少,您这车我看不上,您要是非得有个人坐上去,麻烦您去找刚才那几位沉鱼落雁。我…喂!你干什么?”

 尺宿还没说完,就被姚夏强行的进车里,尺宿看着那车门被锁上,嘴里还念叨着刚才未说完的话,我还有事,要回家啊!

 姚夏那张脸,阴沉的可怕,整个一个活阎王,狠狠的瞪住了尺宿,他身上的酒气浓重,鼻息赛出来,都带着酒的味道,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。

 尺宿也懒得跟他硬碰硬,这显然就是喝多了酒的后遗症,你跟他砰,还指不定有什么后果呢。尺宿缓和了下来,“夏少这是怎么了?生气容易长皱纹,我这是哪里得罪了你?”

 姚夏攥紧了拳头,脸上嘲讽的微笑,“什么时候搭上姓魏的那小子的?”

 “你说魏聆曦?”

 “我管他叫什么的,一个穷学生,就算他们家有点背景,可他也什么都不是,你搭上他一点用都没有!”

 尺宿大概明白了一些,这人在跟她找别扭,是看见她和魏聆曦刚才道别,才来找晦气的吧,还真把她当女了?尺宿的脸当即就冷了下来,“这个跟你也没关系吧?!”

 “刚才他怎么没载你走?都到了酒店门口了,怎么就没上去呢?还是都玩完了,要走?”姚夏怪气的质问她,一个比一个尖锐的。

 尺宿冷笑道:“夏少这见天儿的真是悠闲,什么闲事儿都要来管一管!”

 姚夏一脸的大义凛然,“本人现在是城管,看你们伤风败俗就得管!”

 尺宿鄙夷的笑着,“还是管好你自己吧,就那么把沉鱼落雁丢了,不怕佳人生气?刚才那位,够纯的呢,可别伤了人家的心。”

 姚夏顿时皱了眉头,语气不佳的,“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的!”

 尺宿气急败坏的,“那你就让我下车!姚夏你这样没意思,你到底想干嘛?”

 姚夏突然厉声,抓紧了她肩膀,边那抹冷笑,让人不寒而栗,“干嘛?你不是很聪明么,你猜猜我想干什么?你猜猜,这孤男寡女的,我想干什么?你倒是猜猜,我这么看着你是想干什么?你说,你说说看啊!”

 尺宿下意识的将身子往后缩,“你发什么神经?”

 “对,我就是发神经了!你是让我在这儿发,还是让咱们找个地儿好好的发一次疯?”

 “姚夏!你别闹了!我得回家!”

 “回家?你回什么家?我还没说回家呢!你回什么家?别跟我装纯行不行?你什么样儿我没见过?你丫就是一…”

 尺宿怒极反笑,紧紧的问着,“我是什么?你以为我是什么?姚夏你把那话说完,别吐吐的,像个男人样子!别他妈装孙子!给我说清楚了!”

 姚夏叹了一声,缓缓开口,颇有些语重心长的,“尺宿,魏聆曦那小子,不行,你别找他,他家里容不下的,不允许他玩儿,他马上就得出国,你们根本没结果,别跟他一起玩儿,你得不到什么。”

 尺宿一巴掌拍开他刚才放在她肩膀上的手,“别给我岔开话题,你刚才想说我什么?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女,是不是觉得我特不要脸?觉得我是‮子婊‬了是吧?我就是这么一人了,我爱怎么就怎么,跟你一钱的关系都没有,魏岭曦我喜欢跟他玩,我玩的男人多了,无论是谁你都管不着!”

 “谁说跟我一钱关系没有?两千五百呢!”

 那双眼睛,似乎是被怒火给燃烧了,所有的感官都被愤怒给燃烧殆尽了,只剩下了愤怒,尺宿用力的抠着车门把手,咔哒咔哒的摇晃着,指甲断了都毫不知情,可那门依旧是纹丝不动,她扭头看向姚夏,“你把车门给我打开!”

 “尺宿。”姚夏声音软了下来,心平气和的看着她,刚才确实有些过,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。

 “打开!”

 “尺宿,别闹了。”

 “你不打开我就把你这玻璃砸碎了!”

 姚夏突然抱住了她的肩膀,紧紧的搂在怀里,不留一点隙的,声音柔的像水一样,近乎于哀求的,“尺宿,我错了,我错了行不行?你当我什么都没说,我错了,我给你道歉了行不行?原谅我,这几天我是气疯了,我是太在意你了,才这么发疯的,你就当我发疯,就当我神经病,原谅我,咱们好好的,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弄来,尺宿,别生气了,行吗?”

 尺宿有些震惊,整个人僵住了,她是没想到,姚夏这么心高气傲的人,会给她道歉,会这么低声下气?这是那个眼睛长在头顶的人?

 姚夏见她不嚷嚷着要走了,见针的,“尺宿你饿不饿?咱们去吃饭吧!”

 尺宿疑惑,“你不是刚吃过了?”

 姚夏头摇的跟拨鼓似的,“没吃呢,好几天没吃了,就只喝酒了,胃疼的要命,陪我吃饭吧。”

 尺宿不理会他的装可怜,直白道:“我吃过了。”

 姚夏的当即冷下脸来,“你到底去不去?”

 尺宿狠狠的瞪回去,“你再吼我?”

 “哪敢啊!”姚夏呵呵的笑着,“去吧,跟我去吃饭吧,你看我饿的面黄肌瘦的。”

 尺宿直翻白眼,谁说女人善变,男人变脸才跟翻书一样的,“瞧着您的样子,面色红润啊,这些日子过得不错吧,刚才那个沉鱼落雁,真叫一个闭月羞花,夏少的魅力不小。”

 姚夏笑着科打诨,“这是什么比喻,别提别的女人,就是一般的朋友,一起吃饭而已。你也知道,这圈子里的人,出来都得带女伴,我又找不见你,就临时拉了个人过来。你就别较真儿了不行吗?”

 争论不休的,也没个结果,姚夏直接开车走了。车子开得并不平稳,七扭八歪的,吓得尺宿抓紧了车门,看样子是真没少喝酒,她就奇怪了,这一路上也没个警来拦他?

 这饭还是吃了,在“川王府”,有名的火锅店,当然是尺宿选的地方。

 三个烫金大字,颇为气派的,古古香的建筑,亭台楼阁的,还真有那种满清时期仿王府的韵味。

 生意永远都跟食物的好坏成正比,这家店是人满为患了,可见东西不错。服务员一说没有包房了,摆谱习惯了的夏少,差一点就发飙,你让他坐大厅里面,这像话么?倒不是怕丢人,也不是怕降低了身价,毕竟那也没什么,大家都是一样的人,只是姚夏怕麻烦,他认识的人多,认识他的人更多,这要是一会儿一个来打招呼的,还用不用吃饭了,尺宿也会吃不安生的,况且,尺宿这人冷,人多了,她铁定不习惯。

 正涉着呢,老板过来了,见着姚夏,如沐春风的,“夏少!什么时候来的?里面请啊!真是稀客啊!”

 姚夏瞥了一眼来人,有点印象,貌似在浮华见过几次,淡淡的笑了,“刚来,能给安排个地方吗?我家宝贝要吃你们这儿的火锅呢。”

 老板嗔怪的看了一眼接待的服务员,转而对姚夏摆了个请的手势,笑着说:“夏少来了当然有地方,留着两间高级包房呢,里面请。”

 包房大,坐两个人是空了些,可姚夏砸的银子多,也不怕什么。

 老板拿了菜单过来,亲自给点菜。姚夏递给了尺宿,“想吃什么?”

 “你吃辣吗?”她攥着笔问姚夏。

 姚夏愣了一下,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,缓缓的点头,“吃,你点什么我吃什么。”

 尺宿一看他这表情就明白了,这男人可能也不吃辣的,现在的男人怎么都不喜欢辣的?

 “鸳鸯锅吧!”尺宿对老板道,“所有的食物都来一份。”

 姚夏的脸,不是愣了,是有些石化的趋势,他慢的问道,“那个,鸳鸯锅的意思,是不是一半是麻辣,另一半是海鲜?”

 “对啊,不然怎么叫鸳鸯呢?你不喜欢吃?”

 姚夏连忙摇头,呵呵的笑着,“没有!最爱这个!”

 趁着等水开的这功夫,老板言又止的说:“夏少,能不能麻烦您,跟雷少说说,我这小门小户的小庙,让他就放过了吧。”

 “你说雷晓?我可管不了他,他看上的东西,有几个是得不到的?你也趁早把这店面,高价卖给他吧!省得他总惦记着。”要是放在往常,姚夏还敷衍几句,给人家点面子,可现在他手心在冒汗了,哪还有那个心思。

 老板见姚夏不愿多说,也不想得罪了这位爷,讪讪的出去。

 姚夏不停的给尺宿夹菜,不让她动手,这场满活的老佛爷与李莲英,当然姚夏可不是太监。

 “你怎么不吃?你不爱吃?”尺宿见姚夏根本没动过嘴,忍不住问他。

 “没有,正要吃呢,先把你喂了。”

 “你也快点吃吧,我自己可以。”

 “哦。”姚夏拿起另一双筷子,伸向了锅,在麻辣这边夹了一片里脊,放在嘴里,迅速的嚼了咽下去,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。

 尺宿皱了皱眉,“不是说饿了么?好几天没吃饭的人不应该这样,你吃海鲜汤底的吧,那个不辣。”

 “好啊!”姚夏虽然是笑,可比哭还要难看。

 点了不少,可没吃多少,尺宿本就不饿,大部分是姚夏吃的,当然是被尺宿着吃的,她只以为他几天没吃了,得补充食物,出发点倒是好的。

 姚夏那张脸憋得通红,强忍着将尺宿送回家。尺宿刚走,姚夏就扶着电线杆子狂吐了起来,急促的呼吸着,膛剧烈的起伏,几近昏厥的。他脑袋昏错沉沉的,突然明白了一点,自由恋爱真是件伤身伤神的事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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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军医大的头等病房里,笔记本电脑里播放着尺宿和季简雨比赛时间的情况。躺在要的少年看的啧啧称赞,尺宿陪在一边,细细的看着,才发觉他们的配合确实是有问题的,能得第三名,已经是万幸了。

 杨梓不住的称赞,“尺宿你们两个向简直是得没话说了!这是要高兴死我,我的搭档,得奖了!哈哈,跟我得奖一样的让人兴奋。”

 杨梓的腿还没完全好,说是伤了盘骨,怎么也得三个月才能完全好,他现在倒是乐观了起来,不像最初那样动不动就发脾气的。尺宿今天空来看他,顺便给他带来了这张DVD。

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,护士来查房,尺宿借故离开了。

 电梯里的人太拥挤,她不喜欢那味道,于是走了楼梯,好在楼层也不高,只七层而已,她一步一步的,倒也悠闲。

 走到四楼的时候,她的电话突然响了,楼阁里信号不怎么好,她所幸出来,走在医院的走廊里。电话屏幕上显示的,竟然是除了夏劫和夏殇以外的人名,或者说是一个名词,亲夏,尺宿不恶寒了。

 接起了电话就质问道:“姚夏你什么时候把你的电话存进我手机里的?还是这么恶心的名字!”

 姚夏呵呵的笑了,有气无力的,似乎还压抑着咳嗽,“哪里恶心了?亲下我,这寓意多好。”

 他当初在设置的时候,想过N个名字,像什么宝贝、老公、糖、心肝等等,情人之间能叫的爱称他都迅速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每一次都是恶寒的,最后弄了这个亲夏,自觉地还是蛮好的。

 尺宿也拿他没辙,一边走一边说着,“你就贫嘴吧,早晚有一天你得吃亏!”

 “这就不懂了吧,吃亏是福啊!”

 尺宿突然看见一间病房里站了个男人,他一手握着电话,一手夹着一只香烟,一边说着,一边吸烟,偶尔还咳嗽几下,他似乎在极力的压制着咳嗽。他的背景很熟悉,那高大的身躯,穿着蓝白条子的病号服,竟也这般的帅气人。

 尺宿退了几步,有护士推门进去,她连忙躲起来。护士冲过去就掐掉了男人的香烟,“您不能抽烟!尤其还不能跑到别的病房抽烟!医院里有监控的,别以为这样我们就不知道!”

 男人不当事的做着声的动作,可那护士喋喋不休的,他干脆捂住了护士的嘴巴。

 尺宿呵呵的笑了起来,也清了下喉咙问道:“姚夏你在哪里?”

 “瑞士,正要去滑雪呢!”

 尺宿盯着病房里的那男人,分明就是姚夏,还跟自己说在瑞士?搞什么鬼呢?可尺宿也没现在就拆穿他,继续问道:“这个季节也滑雪啊?瑞士冷不冷?”

 姚夏是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就撒谎,“还行,跟家那边差不多。”

 “哦。”尺宿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,旋即又道:“姚夏,你穿病号服也很好看!”

 病房里的人顿时僵硬住了,哑口无言的。尺宿推开门进来,笑嘻嘻的看着他,“夏少这么快就从瑞士回来了?坐的是神州7号吧!”

 姚夏放开了那护士,转过身来,对尺宿痞笑道:“是嫦娥4号!”

 尺宿鼻子,“怎么住院了?病了吗?哪里不舒服?”

 姚夏一直忍住不咳嗽,脸都憋红了几分。

 护士一瞧他这个样子,连忙推搡着他,“快点回病房去,可别抽烟了,你这哮病可不是开玩笑的!”

 姚夏瞪了她一眼,“知道了知道了,真是啰嗦的呢!小姐你还这么年轻,可别这么啰嗦,不然没男人喜欢你了。”

 小护士面不改的,“不劳烦您心!”

 尺宿听了不由得一愣,“哮病?姚夏,你有哮病?”

 “既然来了,去我房间呆一会儿吧,我都要闷死了!”姚夏哀怨的,自从上次和尺宿分开,他就一头扎进了医院里,住了这些天也没出去,院长说让他多住一段时间观察,可他这病,有什么好观察的,又没什么大不了,那些人就是喜欢小题大做。

 姚夏的病房在四层,干部住的,有钱都住不进来的那一种,里面硬件设施齐全,酒店一样的装潢,丝毫看不出这是间病房。

 姚夏身体老老实实的躺在了病上,手却拉着尺宿,让她靠着自己坐。

 尺宿还是纳闷的,“你这病严重吗?我怎么就不知道你有哮病呢?”

 姚夏轻笑出声,“你也没问过我,这小病还至于拿出来说啊?就是个轻微的哮病,平时注意点,什么问题都没有,你看我不是照样抽烟喝酒的,根本没大事儿!”

 “那这次怎么住院了呢?”

 “日子过的太惬意了,得来医院里进修几天。”

 “就会瞎说!”尺宿撅嘴,瞥了他一眼,无意间看到他敞开的领口,肚子上有许多小红点,仔细看,脸上也似乎有一点点,她心下一惊,连忙去扒他衣服。

 姚夏身体往后一缩,“你干什么?再这样,我可喊非礼了啊!”

 “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!给我看看!”尺宿厉声说道,手毫不留情的扒开了他的衣服,上半身几乎是布满了小红点,有些肿,有些发红,触目惊心的,密密麻麻一片。

 尺宿震惊的看他,冰凉的手抚摸着他的口,“全身都是吗?”

 姚夏本来浑身都的他都要发疯了,所以才想着去抽烟缓解一下,什么药膏都用了,可就是,医生说,这过敏想要好,得有个时间过程。这个过程,真真是折磨死他了。没想到,尺宿这双冰冷的小手,摸上去,还舒服的。

 他也恢复了那痞痞的样子,抓着尺宿的手说,“要不我全了给你看看?真的是浑身都有呢!”

 尺宿瞪他,“都这样了,还耍贫嘴呢!你要想得一丝不挂,反正我也不是没看过你的体。你说实话,这到底是怎么了?”

 姚夏笑眯眯的,靠过来,“不就是过敏么,大惊小怪的,尺宿你给我削苹果吃吧,我想吃苹果。”

 “想吃自己弄!”

 “我这么大个病人,你让我自己弄?你好意思吗你?!”

 “等着!”尺宿不情不愿的左手拿苹果,右手拿刀的开始削皮。

 姚夏就靠在她身上,环抱着她,看她认认真真的削皮,尺宿推了推他,“你也不怕我飞刀伤了你!”

 “怕什么,我毁容了的话,你负责我一辈子就行了。”

 “狮子大开口了啊,一辈子那是那么容易就说出来的话!话说姚夏,你跟我说说你这到底是什么过敏?花粉,还是灰尘什么的?”

 姚夏满不在乎的,“随便什么过敏,管它呢!”他看着尺宿削皮,那苹果足足小了一圈,忍不住惊叹,“尺宿你这是削皮呢,还是给苹果脂呢?这还剩下什么了?你让我吃苹果核呢?”

 尺宿讪讪的,“跟你说了我不会弄这个,你非让我弄,弄了,你还嫌弃我,你到底要我怎么样?”

 突然有人推门进来,笑着打趣,“哎呦喂!这话问的,到底要我怎么样,咱们夏少自然是想让你以身相许了,这还用问么!”

 是三个男人,尺宿认得,那天一起打麻将的,每人提了一堆东西,大多数是补品,随便往墙角一扔,就围住了这病似笑非笑的看着上的那两个人,“呦!夏少,你不了?以前哥几个来,你可都是咔嚓咔嚓的抓呢!那次,不还让叶易行给你抓呢么?这才两天不见,不了?”

 孙饶也怪气的,“这有佳人相伴就是不一样啊,瞧瞧,这医院住的,多销魂!”

 刘宇也嘴道:“姚夏,我都怀疑你是故意吃鸳鸯火锅的了,好让尺宿姑娘来医院陪你,不然你那精明的一个人,明知道自己有哮不能吃辣,并且对海鲜过敏,你还能吃那么多?真是有心计的男人啊!尺宿你可要小心了…”

 姚夏一听到他提起鸳鸯锅的事儿,就开始跟他瞪眼睛,可那厮完全没感应到,他只好厉声的喝斥,“闭嘴!我让你闭嘴,你听不见啊!少在这里放!你们三个没事儿,都回家去,要么去打牌,别跟这儿碍眼!”

 尺宿似乎是明白了,诧异的看着他,“你是因为跟我吃了火锅,才这样的?”

 姚夏无所谓的笑着,“没有的事儿!听他们胡说,他们这是在帮我博取你的同情呢!真没有,我没什么不能吃的。”

 “你逞什么强!不能吃你不告诉我,这哮是小病吗?海鲜过敏是小病吗?你那么大一颗头,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?装的是海绵体吗?动动脑子好不好!”

 那三个人一听,看来姚夏这事儿是瞒着尺宿呢,不想那小丫头自责,这次他们三个是捅娄子了。

 刘宇皱紧了眉头,“那个,尺宿啊,夏少这次差点把命都搭上了,您就别骂了,脑袋里装海绵体也没用啊!你还指望他用头部,那个?”

 姚夏被她骂着,竟然笑嘻嘻的,让其他人足足的傻眼了,夏少是真傻了吧,骂他他还笑得跟朵花儿似的。

 姚夏凑了过去,抱住尺宿,“这不是没事儿么,别看年纪一大把了,可还算硬朗的,能陪你折腾的。您就放心的使劲儿折腾!”

 尺宿的突然凑了上去,浅吻着他的角,慢慢的下滑,顺着他那红肿的皮肤,一直吻着,轻轻浅浅的,微凉的双,落在他的身上,确实有些舒服的,可更多的是情,他被她成功的拨起来了火。

 那三个狐朋狗友,早就闪身出去了,让他们两个绵去。

 她本来也没想做什么,只是突然想亲吻他,于是就做了,姚夏的火,就被点燃了,于是将她在了身下,吻遍了她的全身。等那火烧灼的再也忍不住的时候,才进入了她的身体,酣畅淋漓的

 她也妖娆的回应着他的狂野。

 她喜欢吃辣,喜欢到变态的地步,辣不死不算完的那一种。有人可以默默地陪着这么多年辣,有人不吃辣,却含蓄的不告诉她,看着她吃辣,有人却是直接告诉了她,他不吃辣,而有人,是明明不能吃辣,却还陪着她一起吃,不顾后果的陪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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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每一个去医院探望的人,都不得不感叹一声,夏少这哪里是住院,简直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皇帝,进出有人服侍着,吃东西有人喂,睡觉还有人扇风。

 总之这人的一切,都过得那么的郎情妾意。

 有佳人陪伴,他巴不得一直住着呢。

 最后还是他家老爷子来了,强行让他出院,一直这么住着也不是回事儿啊,不知情的人,还以为姚家这大公子,有什么不治之症呢。而且,他住院的时间越长,来探病的人就越多,送礼就越多,送礼就越多,找你办事儿的人,都借着这个由头呢,姚老爷子嫌烦,亲自来医院,接儿子回家。

 姚夏当然是不愿意了,直嚷嚷着,我病还没好呢!

 姚老爷子一听这底气足的,哪里像是病者,当即抓起椅子就扔了过去,姚夏蹭的一下跳起来躲开。

 姚夏也恼了,“爸,我可是您亲儿子!您还真砸啊!也下的去手!”

 姚老爷子更火大,“瞧你这生龙活虎的,还说自己有病!赶紧给我滚回家去,丢人现眼的!”

 “您就是来让我丢人的!绝对是的!”姚夏愤愤的换衣服,老爷子的话,他还是得听的。

 姚秋扶着爸爸坐下来,监视着自己哥哥,看姚夏气的样子,她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,姚夏狠狠的瞪了她一样,“姚秋,怎么你也不懂事儿?糊涂了?!”

 老爷子一听,这不是指桑骂槐呢么,顺手抄起了矮几上的凶器,用力的一甩,扔了过去。说时迟那时快的,姚夏一见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蹲下身,听着那声清脆的落地上,他震惊的看着姚老爷子,“爸!您是真想杀了儿子?我妈她也同意了?”

 姚老爷子这才看清楚,他刚才胡乱一抓,扔过去的是一把水果刀。

 一屋子的人,全部震惊,就看着这爷俩跟这儿较劲。

 老爷子自己也知道,刚才是有点鲁莽了,可他是老子,他能退让?

 姚夏是气的不行,从小到大,他挨了多少次打,这老爷子从来都是不分青红皂白的,抓起个东西就能当武器来揍他。平时也就算了,今儿尺宿还在场呢,可老爷子总是老爷子,他生气能怎么样,还得憋着。

 他瞥了一眼尺宿,尺宿正憋笑,见到姚夏看她,立即收敛了,变成担忧的神情看着他。这小妮子,做戏真是一,明明要笑死的样子,还能立即变个神态,真是怀疑,她那个小身躯里,到底藏了几个人。

 姚老爷子咳嗽了一声,“喊什么?你这不是躲过去了么,也是个当过兵的人,怎么可能没有点儿灵敏度!”

 姚夏被老爷子说的哑口无言,老爷子也是沾沾自喜的,孩子大了,就喜欢跟家长顶嘴,这一双儿女,可没少让他心,难得这次姚夏不顶嘴了,他自然是欢喜。他也注意到了,儿子那双眼睛,一直撇着旁边的那个女孩呢,估计收敛了意气,跟那女孩也有关系。他的儿子他了解,胡闹了这么多年,要是能真的定下来,那也是件不错的事儿!不过,这女孩,看起来太小了,太年轻,也不知道成年了没有。

 那么灼灼的目光,尺宿当然能够感觉到,只是她不知道,姚老爷子为什么这么看她,毕竟是姚夏的父亲,她于情于理的都不能视而不见,于是对老爷子笑了笑,“伯父好!”

 “好,小姑娘叫什么名字?”姚老爷子淡淡的笑了,这丫头不做作,倒也喜人。

 “爸!不是接我回家吗?走啊!”姚夏打断了,他知道老爷子要干什么,说不定已经在想着给他和尺宿配成一对儿了,只不过,是不是想着让尺宿成为他的结婚对象,这就不能确定了,老爷子的门第观念还是深厚的。他要等到时机成,才把尺宿带到家人面前。没把握的仗,他不打,更何况,尺宿的心意,没人知晓。

 “我送你回家吧。”姚夏对尺宿微笑,全然没顾及他老子。

 尺宿摇头,“我自己回家,不用你送了。”

 姚夏也不管老爷子什么反应,径直拉了尺宿往外走,亲自开车送她回去。

 “去哪里?” 姚夏照旧问她。

 尺宿这次也没跟他打哈哈,说了她真实的住址,是高档别墅区,姚夏心里有些疑惑,他猛然间发现,对她的了解,真的是少之又少。

 夏家的大门紧闭着,夏殇这几天不在,出国去了,他说几天就回来,可尺宿却听说,夏殇是被派出去开发市场了,名义上是升职,实际上实权一点都没,大概是有人想要牵制他。这一走,也不知多久会回来。

 “你住在这里?”姚夏难以启齿,可还是要问,“这是你家?”

 尺宿点点头,“我是住这里,可这是夏家,不是我家。”

 “你到底是谁?”

 “尺宿。”

 姚夏淡淡的笑了,终有一天她会对自己敞开心扉的。

 “进去吧,我看着你走。”

 “嗯,路上小心。”尺宿推开车门下车,姚夏跟她挥手道别,将车驶出去。

 尺宿站在门前掏钥匙,可怎么也找不见,只能去花盆下拿备用钥匙,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,她一惊,掉了手里的钥匙。

 “我原本不相信,一直都不信的,可我今天亲眼看见了,姚夏哥送你回来的,原来你跟他也是一对儿,尺宿,我不想这样,真的不想这样。你刚才为什么不快点进去,为什么要让我看着你那么长时间,我真的不想走了,不想走,可我有什么办法呢?我有什么办法呢?我只希望你,别忘了我,哪怕一丁点儿都不行,不要忘记有我这么个人。”魏聆曦抱着她,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他整个人就像是要虚了,或者干脆给他个痛快的,让一切就这样结束,他抱着她就可以了,可终究是要放手的,不管你想不想放开,他渐渐的松了力气。

 尺宿能活动了,立刻转身看他,这个花样的少年,已经哭得不成样子,脸上的刀痕依旧,一双眼睛血红的,他的浑身都是冷的。尺宿猛然间心疼了起来,抚摸上他的脸,指尖摸索着那道疤痕,“出什么事了?你要去哪里?”

 魏聆曦勉强的咧开嘴,想给她个微笑,握住了她的手,“英国。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回来。尺宿我食言了,我当初说过,他们怎么我,我都不会离开你,可是,到如今,我还是要出国去,现在的我根本没办法保护你,就算我拼上了一条命,也是白搭,我只能选择离开,我必须变得更好,才能站在你面前。”

 “原来是出国,读书吗?你应该去的,你成绩那么好的,不去可惜了。国外的教育更适合你,去吧。我就不送你了,一路顺风。”她终究是有点舍不得他的,毕竟这少年跟着她一起疯过,是她难得的朋友之一。她转过身去,继续开门。

 “尺宿,我以前一直想问你,你是喜欢我多一些,还是喜欢小雨多一些?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问了,我害怕了。我也知道,小雨喜欢你,你们互相喜欢,而我什么都不是。可是我他妈就死皮赖脸的想跟着你们两个。这么多年,小雨一直戴着他妈妈留给他的项链,可是现在他戴着一块玉佩,上面笨拙的刻着你的名字。尺宿,我不傻,我都明白。”

 季简雨,这个名字,让她动容,她的动作停了一下,对于季简雨,她不知道该怎么说,肯定不是爱情,她爱着的人,只能是夏劫,她坚持了那么多年的信念,怎么能够动摇?从看见夏劫的第一眼开始,从他对自己出的第一抹微笑开始,她就认定了夏劫。

 “尺宿,小雨他…算了,我不多说,你自己去看。尺宿,我走了?”

 “嗯。”尺宿终于将钥匙进去,轻声的应了他。

 “尺宿!”魏聆曦喊她,凄厉的,哽咽的,“你能不能再回头,让我看一样?”

 见与不见又能怎么样呢?

 “尺宿,你再给我抱抱行吗?再让我吻你一次行吗?”

 尺宿站着没动,魏聆曦冲了过来,死死地抱住她,两个人一同后退着,抵在了门板上,他的印了下来,霸道的封住了她的,舌头抵死的纠住,他吻得近乎发狂,一遍遍的纠,怎么也不肯放开,撕咬着她的着她的舌,剥着她所有的甜蜜。嘴巴里腥甜的味道不知道是第几次传来,他的嘴血,尺宿的嘴也在血,都是他的杰作,他像是要用这种方式,记住这一切。

 他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,两个人气吁吁的,他抚摸着她的脸,眸子里依然闪动着泪光,“尺宿,你开口留我吧,留我我就不走,就陪着你。”

 尺宿淡淡的笑了,“一路顺风吧。”

 她能说什么?再怎么不知人情冷暖,她也知晓,就算她开口留他能怎样?他的家人已经定下的事情,还能怎么改变?她开口了,有什么用?这个少年,终究还是太过年轻。他们都需要各自去成长。

 魏聆曦想笑,可终究只是流泪,“再见。”

 他转身飞快的奔跑,生怕慢了一秒就会迟疑,他钻进一辆轿车里,吩咐着司机快点开车。他坐在车里嚎啕大哭,不断地噎,给人一种错觉,他会这样一下子不上气,就过去了一样。

 魏母抱着自己的孩子,“儿子,你哭什么呢?瞧瞧都变丑了,这脸弄得,给你安排了个整容的医师,明天咱们就把这脸上的刀疤去了吧,像个什么样子!”

 “不!妈!别的我都答应你了!只是这刀疤给我留着,我要留着一辈子!你要是再这样强迫我,英国你们就自己去,我就是死了,也不从!”他要留着,直到能忘记她为止。为什么喜欢她?为什么爱上她?为什么偏偏就是她?这是在问谁?谁能给个答案呢?

 人去楼空?

 不,这不确切,什么都在,只是他不在了而已。

 尺宿放心不下,还是去了季简雨的那间公寓,可没有了季简雨,只剩下家具,房间里还没有灰尘,大概也没走多久,她躺过的那张,依旧是白色的单,衣柜里,还有几件她的衣服。

 一切的一切,都还跟以前一样,只是,季简雨呢?魏聆曦走了,他也要离开?

 再一次去“半浮生”,她貌似很久没来了,可老板还记得她。

 老板一看到她,就猜出了个大概。

 尺宿顿了顿,还是问他:“季简雨呢?”

 “小雨辞职了,听说是跟他大哥回家去了。”

 “那您知道他家的地址吗?或者是电话?”

 老板有些为难,他怎么可能知道,季简雨这人,在这里工作这么久,哪天给过人家好脸色了,他也懒得问。

 尺宿以为他有难处,连忙道:“我没别的意思,就是钱还没给他而已。您告诉我他的地址,我把钱给他寄去。”

 “我真的不知道啊!对不起了!”老板更加为难,这年头,还有人嫌钱多的,非要给人家送去。

 “打扰。”尺宿淡淡的笑了,漫游在街上,竟然再次走到了季简雨那公寓。来了她也就上去了,将鞋子放好。

 重新整理了一次,换了单,枕头下面飘摇着调出一张字条,上面糙的写了几个字,是季简雨的笔迹,那人的字迹远远不如他的长相。

 等我,ace△Gopeace△

 尺宿呵呵的笑了,这是搞什么?玩神秘呢?  m.UYi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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